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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忽青忽白。
那些话实在令他不太好受,医院里的空气也令他不太舒畅,他要一个宽敞的空间来舒缓他的情绪。
非常需要!
他往大门的方向走,脚步一步迈着一步。
“烈哥!”
李为在他身后叫道。
“我去透透气。”
他走出医院门口来到停车场,掏出烟包。
抽出一支烟,却发现他的手指在颤抖,而且非常的严重。
活了三十三个年头,他从来不知道“害怕”
的滋味,今天让他尝到了,竟是如此的令他难忘。
也许待会就会有一个与他极相似的娃儿诞生,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而这种奇妙的感觉却是来自一个女人的努力奋斗,他却只能守在外头像个白痴似的守候。
他庆幸,即将有个有他一半血缘的娃儿要诞生;他庆幸,有个女人肯为他做这样的牺牲。
他也庆幸,她刚才喊出来的名字,不是屈亦威、不是别的男人,是他,安祖烈。
抽着烟,颤抖的手还不曾停止。
太阳不烈,他却被晒得昏昏沉沉。
“烈哥。”
李为急忙走出来,在停车场找到他。
“生了吗?”
“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娃儿,哭声非常宏亮,精力充沛,母女均安。”
“和她妈一个样子。”
他抖着手将烟放进嘴里。
“烈哥不进去看看她?”
“不了,时候未到。”
他吐出烟圈,同时也吐出了一口郁闷的气。
说实在话,从一个自由自在的单身女郎升格到有个三个月大小女娃的妈咪,苗沅沅发现其实她的改变并不大。
也许是因为小娃儿乖巧得不像个甫出生九十天的小婴儿,省去了她许多当妈后该烦心的困扰。
女儿惟一不和她对盘的就是她似乎不爱赖在她的怀里,宁愿睡在婴儿车里也不太爱让她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