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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翔咧咧嘴,“解开你也打不过我。”
“你试试。”
“不试。”
他又打了个嗝,“万一呢。”
这死玩意儿什么时候这么贼了?谁教的?江波涛还是方明华?缺不缺德。
眼看那双山猫似的大眼睛靠得越来越近,孙翔拇指一顶他下颏,迫他抬了头,火热嘴唇立刻缠了上来。
孙翔的嘴唇很薄很滑,切了片的鲜松茸似的,给酒蒸过,没浇汁的松茸豆腐片,带着年轻没经验的那种软,和正因为年轻没经验才有的那种傲慢与不顾一切。
肖时钦面无表情随他亲,舌头探进来时他也只是张了张嘴,由着他乱卷一气,过了劲儿也就好了,他还没有舍身饲虎的觉悟,反正关于孙翔,他至少有六七分是拿得准的,须得徐徐图之。
这小子擅长走板,他得想法子把他拐到自己那条道儿上。
他茫然地盯着水潭里那个月亮,忽然想起以前在嘉世的时候,他刚去不久,过场应酬还要一一走到,敷衍完了所有人的面子,回到自己住处,已带了七分的酒,发现院子里有个人蹲在水池边看月亮。
他鬼使神差地过去,说你起开,我要洗把脸。
孙翔给他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晃过来,是因为这句话。
然后他指着肖时钦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我听说雷霆当主要来帮忙,不知道是不是个神经病,是的话,揍叶秋之前还得费力揍他,太不划算了。”
后来他这么说,一边抓着肖时钦后颈,轻轻把冰凉的水撩到他脸上。
肖时钦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神经病。”
“你不装啊。”
他理直气壮,“我也总在那儿洗脸。
崔立他们看见就笑得特别假。”
肖时钦觉得清醒了一点,抹了把脸,“不,我很会装。”
孙翔根本不信,“你来我院子干嘛?”
肖时钦怔了怔,心里冒出一个字:靠。
一般来说他很懒,走路的时候都在想事情,然则衣袂沾香,怀中揣着的香球能引他去想去的地儿,省了记路,倒真应了那个说法,这世上的巧活儿都是懒人发明的。
他伸手到怀里掏出香球来看,暗咒一声,妈的,带错了。
这只上面雕镂花纹不同,眼见是他给孙翔这里下的香。
那家伙眼尖,已经注意到,很不见外地伸手过来取,“是啥?”
“貔貅。”
肖时钦懒得跟他解释,“有点像你。”
瑞兽而凶猛,且护主心强盛,又能招财纳福、镇宅避邪。
主要是,够野。
而孙翔愣了半天的神之后茫然地问,“你是在骂我没屁眼儿吗?”
……想点儿好的行不行!
他问肖时钦你为什么叫肖时钦,这名字听着感觉干什么都特别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