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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那朵花幽然而毫无预料地地开了,不光这样,还探出满怀暗香的轻蕊,在惊呆了的大男孩唇上颓废地沾了沾。
染满酒气的滚烫舌尖,习惯略微眯起的眼,目光倦意迷蒙,“……你?”
孙翔呆呆抵着他的唇,过了半晌,“……嗯。”
他突然发觉肖时钦在笑,胸脯微弱持续震动,可惜既不震撼也不激动,仿佛和他亲吻是天底下最无可奈何又顺其自然之事。
笑了半晌之后他伸手环住孙翔的头,还优雅地拍了拍,唇齿蠕动着发出一句悠悠的感慨,听上去极其无稽,“……小狼崽子。”
你亲我干嘛?
孙翔彻底被他的平静搞混乱了。
肖时钦根本不像会醉到这种程度的人,他完全搞不清这该算个陷阱,还是邀请——无论哪种都很诡异。
只不过他还年轻,而年轻人的最大好处恐怕就是懒得去想。
他握住肖时钦的手,一边暗自感慨着那份柔韧与灵巧,十指交缠了会儿,胆大地蹭过去,又开始亲他。
一开始孙翔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想亲他,亲到自己裤子里的东西都硬起来。
他想钻到肖时钦怀里或者把他搂到自己怀里,再不停地亲吻他,满头满脸,嘴唇急促烦躁。
肖时钦浅蹙着眉,让他揉搓得有点闹心似的,微微叹了口气。
孙翔反反复复找到他唇上,他扬了扬头,火热焦灼的吻就沿着他秀气下颏滑了下去。
感觉到锁骨的硬度,小小的野兽立刻加上了牙齿。
简直是匹因食就势的狼,肖时钦想。
净肉时他品噬得小心翼翼,连骨带肉也啃得津津有味,浑然不管那股痛痒交织的侵略冲动已经把他带到了肖时钦身上,正紧紧压着对方。
“……我是不是该让你滚?”
肖时钦感到身上压着的人整个都僵硬了,可笑的是下面也还硬着。
倒也好,他想,他还不想负上把死孩子吓萎了的责。
片刻之后他又意识到,或许江湖上流传关于这孩子的傻话也并没有错,一惊之后孙翔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缠了上来,手长脚长地盘着他,“小事情……”
他犹豫了下,“我喜欢你。”
肖时钦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不是因为他这句话,是因为今晚这顿酒,他咳嗽了几声,觉得喉咙里像裹着一条沙沙作响的响尾蛇,“你知不知道,这会儿我能弄死你多少回?”
“嗯,”
孙翔啃着他下颏嘀嘀咕咕,“我喜欢你。”
所以你吓唬我干嘛呢,弄死我对你又没好处,我也不会给第二个人这样的机会。
道理如是简单,简单到了我愿意听你都不会去说,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