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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uki咬牙骂了出来,“你个混帐东西。”
该来的,原来真的来了。
葵本就精力过剩,半点静不下来。
想想那兄弟俩去买夜宵,良心发现起来,嘿嘿笑着开始铺床。
再拿一床被子出来。
陡然发现壁橱大得很,足够装三两个他。
一时兴起,葵爬进去,舒舒服服躺下来。
突然想起儿时,和外婆同住在陈旧公寓,也有这样大一只壁橱。
那时人小,只觉得别有洞天,常抱一床棉被缩在里面,任幻觉驰骋,滚爬摸索,上天入地,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
最记得旧日独个玩追逐游戏,堆起棉被当作山洞,缩一团在里面,屏息闭气装作外面就是毒蛇猛兽来袭,好一番紧张刺激,等到爬出来,都已气喘吁吁。
葵微微笑着,突然翻身起来,绷紧神情。
他听到了某些声音。
……见鬼,难道真有人跟自己一个德性,在这旅馆壁橱里玩得上气不接下气?
手指扣上脉门刹那,就已知道是他。
那手势体温,早刻在肌肤骨肉里。
这许多年厮磨娇赖的情人,身体哪一分哪一寸不记得他指尖唇吻。
想翻脸装错身不识,都骗不了自己。
吐着微凉的呼吸,一下下揉搓着自己。
阿雅一个字都不说,只是笑。
笑得无声无息又得意洋洋。
某种异样感觉不分好歹地自身体底部窜了起来。
Inuki努力转过身去,架开他的手。
借灯光看清这家伙。
打扮倒是正常,有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黑T恤牛仔裤,左耳上几时又戴了只银钉。
一副模样走在街上倒不出格。
只是那苍白肤色,东西合璧清俊轮廓,要人忽视却太不容易。
Inuki努力压低声音,“你跑来干嘛!”
阿雅沉下脸,嘟起精致嘴唇。
“你跑出来干吗。”
他盯着穿浴衣的Inuki,碧绿目光灼灼。
Inuki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起Shi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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