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轩急了,“我为啥生气你都没弄明白呢瞎鸡`巴哔哔个屌毛啊?!”
“……那你到底为啥生气啊?”
觉得快要摸不清套路,俞阳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等下文。
“我不说了嘛我最恨别人蒙我!
!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就替我出头?!
你背着我鼓球事儿,事儿闹大了还跟我说和你没关系!
你真拿我当猴儿耍是吧?!
我这是听见了看见了,那我要是没听见没看见你是不是打算蒙我一辈子?!
啊?!
甭管过多长时间,但凡瞅见我你心里就念叨‘这傻逼我说啥他还就信啥’吧?!
多大仇啊你有话不能跟我照实说?!
你特么活雷锋啊做好事不留名?!
卧槽真特么够了!”
一边叨叨,一边吸鼻子,说到最后还狠狠踹了一脚那雕花的床头柜,眼看着黄铜闹钟滚落到地毯上,想要再给闹钟补一脚,却因为距离略远腿略短而没够着,更加恼火的家伙抬手就给了没能掉落在地的藤编台灯一巴掌。
灯罩很成功地被掀翻了,俞阳眼看着那还挺贵的手工艺品骨碌碌滚到了大衣柜前头,吓得旁边观战的“丘吉尔”
呲牙咧嘴“哈————!”
了一声,躲到角落里去了。
略作沉默,内心不知为何居然很是平静了的俞老板,两手改作插兜,抿了抿嘴唇,看着还在赌气的纪轩。
“发泄够了?”
微微歪头,他等着对方回答,发现似乎是得不到回答时,干脆叹了口气,弯腰抓起闹钟,规规矩矩,端端正正,摆在纪轩脚边,“没够就再来一脚。”
到此为止,纪轩的暴怒,大概是差不多或许可能,燃烧结束了。
但他没法点头称是,因为这样才是真的丢尽了面子,他也许不会恨俞阳,但他会恨自己。
皱着眉,扭着脸,别扭着,愤愤着,他瞅了一眼脚边的闹钟,问了句:“多少钱?”
“你管它多少钱呢,能高兴就来一脚呗,又不用你赔。”
感觉到有门儿,俞阳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想要伸手去帮对方整理一下乱成鸟窝的头发,却还没碰到就被打开了指头。
“你少动我。”
仍旧是抗拒,但已经没了叫嚷的劲头,纪轩揉了揉眼角,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这事儿,要是查到你身上,怎么办?”
“你放心,查不到我身上。”
“我就问你查到了怎么办!”
“真的不会的,我找的人是靠得住的。”
“就那男的?”
“啊……他是‘干活儿’的,这里头真正起作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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