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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说为了第二天的折腾省些体力的,却还是在钻进同一个被窝之后很快就不安分起来,是两个人都不安分,于是,所有的原始计划都宣告破产。
他们可以说是做得足够激烈了吧,穆少安有点失控,或者说他觉得只要一进到这个火热到销魂的身体里去他就会野兽模式全开,结果,在情欲漩涡里攀着他肩膀努力配合的家伙渐渐抓不住他的手臂了。
“……你、你丫是人还是牲口啊……啊……”
带着十足的煽情口吻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欧阳明健感觉到对方稍稍停住了动作,但他并不准备就此放弃讨伐,“你就不怕我受不了你,跟别人跑了?”
愣了三秒钟,穆少安乐了。
“你跑一试试,我看你能跑哪儿去……”
带着粗重而且滚烫的呼吸,穆少安把嘴唇凑到他耳际,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情欲中的沙哑,听来格外让人全身颤抖,结果,在颤抖中,一丝冰凉和一声金属相碰的声响过后,欧阳明健抬头看时,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铐在身下这张铁艺大床的床头上了。
他忘了自己在跟一个警察同床共枕双宿双飞,他忘了警察肯定是铐子不离开身体方圆一米五范围之外的,他忘了穆少安经常就把手铐放在床头柜上……
好极了,现在可以抓来用了,当……情趣用品……用?
“靠,不会吧,你有这……”
他后头的“嗜好”
这个词没说出来,埋在身体里的穆少安的人间凶器猛地一个深入,欧阳明健所有的言语就都淹没在控制不住的婉转呻吟当中了。
他有时候也挺恨自己,怎么一到床上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了呢,穆少安是牲口?那他不也一样牲口嘛,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记得穆少安紧紧抱着他,紧到彼此的胸口没有一点间隙;他记得穆少安火热的吻他,从嘴唇,到锁骨;他记得穆少安在他也跟着狂热起来的时候伸手护住了他被铐着的那只手腕,滚烫的指头挡在冰冷的金属和火热的皮肤之间;他记得他用另一只手抓开穆少安的手,然后拉过他的头,在发狠一样吻上那薄嘴唇之前发狠一样的开口:
“甭跟我装好男人!
赶紧的……我快……”
他快不成了,他快射出来了,他快高潮了,他快攀顶了,他快……快那什么了。
然后,在最后一刹那,欧阳明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就记得穆少安死死抱着他,那手臂的力量让他明显感觉到一种可以称之为独占欲的东西,但在这欲望中,还有更明显的,能把人骨头闷酥了的柔情。
……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发现手铐早已经被摘掉,穆少安不知去向,只留他一个在那张大床上,看着四周豪华的摆设。
啊……
欧阳明健叹了口气,头脑渐渐清醒。
为了出发方便,昨晚他到穆少安家里来了,从这儿出发去以前的高中距离更近一些,对……然后就是那场激烈的性爱,再然后,就是他呆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手腕上这个并不严重却足够显眼的红印子发愣。
他有时候会想,穆少安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用几乎能把人理智与灵魂都逼出体外的方式来做爱呢?而且每到最后阶段,就是那种紧到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拥抱,说实话他很喜欢这种拥抱,可是……
穆少安呐,你那样抱着我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那天,被欧阳明健用来遮挡那条红印子的,是穆少安的手表。
宽表带儿的卡地亚TANK,欧阳明健把搭扣扣到一半儿就好象过敏一样又摘掉了那块价值不菲的奢侈货。
“不成不成不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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