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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
贺远川从沙发上站起身,蹲到黑白花旁边:“他有事,不来了。”
程澈在接完那通电话后的半个小时左右,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是有点事,去不了了。
之后便没了音讯。
贺远川跟着发过去好几条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这不正常。
程澈看猫看得很重,他今天之所以给程澈打电话,也只是因为怕程澈在家瞎担心,倒不是真的需要人做什么。
黑白花的呼吸变得急促,不时痛苦地叫两声,按迟老头说的话,小猫马上就要降生了。
能让程澈抛下即将要生产的猫,贺远川的睫毛掩去了些情绪。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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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花生完所有小猫时,天已经黑了。
可能因为是第一胎,它生得很慢,贺远川泡了点羊奶粉,用针管喂给黑白花喝。
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共生了两只,两只都是白毛,看着倒是像布丁。
贺远川问乔稚柏:“布丁在哪里绝育的?”
“我爸带到他那边做得手术。”
乔稚柏底气不足,黑白花的生产场面给他带去了巨大的震撼:
“那天就应该把布丁锁起来,就不该让它俩见面。”
贺远川没说话,他问这个倒不是为了怪罪谁,毕竟谁能想到公猫绝育后短期内还可能会有生育能力呢?
他是看猫生产这样痛苦,想带黑白花去做绝育了。
面对黑白花,他久违地会感到舍不得,看到猫痛他会心疼。
贺远川小心地给猫换了张干净的蓝色垫片——这还是程澈之前买的,非得让他带回来。
中午乔稚柏订了外卖,两人精神紧绷了一天,晚上没什么胃口,都不太饿。
眼瞅着黑白花又伏着睡了。
“不是说猫一般都生三四个么,”
乔稚柏问:“只生了两只,你说会不会肚子里还有?”
“谁知道呢,”
贺远川伸手轻按了按黑白花的肚子:“摸着不大像还有。”
乔稚柏松了口气:“那就好,看着可痛苦呢,生完就能睡会了。”
两只胖乎乎的小奶猫趴在黑白花的肚子那,贺远川“嗯”
了声,手指轻轻挠了挠黑白花的脑袋,神色是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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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收到贺远川发来的照片时,人正背靠在医院天台的栏杆上,吹着冷风抽烟。
他右手捏着那支烟,很慢地抽完,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待燃尽后在水泥地面上踩灭,捡起扔进垃圾桶。
他手指往上滑,在他发过去的那条消息下面,跟着是贺远川的几条。
黑暗里,手机屏的光异常明亮,刺得他眼睛发酸。
【宇宙好奇大王】: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