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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人覆下来,将他完完整整地完全抱住,贴在耳边递了句话,蛊惑又轻柔。
程澈获得赦免,在一个温暖又坦然的怀抱里,全身心放松,连脚趾头都蜷缩。
他终于见到了那束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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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贺家小洋楼里这样天昏地暗了整整两天。
再好的身子也挨不住这样造,更别说这两个天天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可劲嚯嚯的人。
于是第三天一早,程澈与贺远川就华丽丽地感了冒。
准确来说免疫系统已经厮杀完一轮了,那晚在开心兽医站赤诚着大战到凌晨四点,身上一层细汗。
早春的风再一吹,延迟三天感冒已经算够给他俩面子了。
贺远川带回来的一瓶已用完,其他的小盒差不多也消耗完毕。
两人老老实实躲在家里,也不烧火了,一人裹着张被子,一个烧到38度4,一个烧到38度8。
贺远川订了药,没多久就有人敲门送到。
热水壶多年没用,落了层灰。
他裹着被子把壶给刷了,插电发现还能用,于是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矿泉水,烧了壶热水。
热水烧好又刷了几个杯子,挑了个刷得最亮堂的冲了感冒药,摸着不烫了才端上去给程澈。
程澈缩在被子里,抱着杯子瓮声瓮气:“你喝了没?”
“不急,你喝完的。”
贺远川带着鼻音:“我等会儿。”
程澈昂头喝完了,杯子要往床头柜上放,贺远川说:“给我。”
程澈就把杯子给了他:“怎么这么冷呢?”
“再量一遍,”
清野镇跑腿只能叫到水银的老式温度计,贺远川把温度计递给他:“夹好了。”
“才量过没多久呢,刚刚多少来着?”
“38度4。”
程澈嫌麻烦:“不想量,夹麻了。”
一抬眼看贺远川噙着笑,程澈就知道这人又在想些不健康的东西了,随手捡个抱枕砸他:“我说胳膊,胳膊!”
“我也没说什么。”
贺远川被砸得还挺开心,给体温计放了回去:“行,孩子不想量就不量了吧,困就睡会儿吧。”
程澈“嗯”
了声,闭上眼。
贺远川拎着手机下楼,随便拿了个杯子冲一杯感冒冲剂。
壶里的水烫,他没注意,光顾着看手机,烫得直皱鼻子。
乔焕这两天给他打了不少电话,每次打来时他都很忙,没顾得上接。
这会儿清闲了,他端着杯子边喝边给电话拨回去。
响了一声后接通,对面乔焕刚喊了个“远川哥”
,手机就被人接了过去。
乔稚柏在那头喊:“你去哪了?怎么一个音都没留,我还以为你被哪个仇家给绑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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