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钰给自己倒瞭杯酒,轻抿一口,果然还是这秋露白最得他心。
祁忻妍用完午膳后,满意地摸瞭摸自己的肚子,吃饱瞭才有力气干大事。
“阿妍”
景怀钰放下手中的酒杯,指瞭指屏风后:“那裡有给你准备的衣裳,去换上吧。”
今晚的曲水流觞必须盛装出席,景怀钰不仅准备好瞭衣裳,还从揽月阁带来瞭清倌,专门为祁忻妍梳妆。
祁忻妍好奇地迈开步子,走到屏风背处,一个女子站在床边,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清倌用帕子捂住嘴,轻声笑著:“祁小姐,奴傢是揽月阁的月儿,奉景公子之命,帮您宽衣梳妆。”
清倌手中拿著的那身衣裳是用上好的丝绸定制而成,领口处绣著一个若隐若现的【景】字。
全身采用正红色,这颜色比李淑品今日那身,更刺眼。
祁忻妍尴尬地任由清倌帮她换上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她竟一时间不适应这样的正红色,试探性地问:“月儿,你觉得怎麽样?”
月儿认真地放下手中的胭脂盒,打量瞭几眼:“奴傢从未见过比小姐更适合正红色的女子。”
既然人傢揽月阁的清倌都说自己适合瞭,那应该就是合适的吧。
祁忻妍乖巧地坐在那裡让月儿为她梳妆,好奇心再次升起:“你叫月儿,是哪个月呀?”
“回小姐的话,是月亮的月”
月儿手边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回话而打乱节奏:“公子捡到我时,正值十五,便给奴傢赐名月儿。”
十五的月亮,的确很美。
良久,祁忻妍终于站起身,轻咳几声走瞭出去:“景怀钰,怎麽样。”
不知道为什麽,怎麽突然有点羞涩?
正低头饮酒的景怀钰缓缓抬起头,他还记得这身衣裳上一次出现在衆人面前,也是在上巳节。
那时候衣裳的主人一曲霓裳舞震惊四座,从此名扬天下。
今日穿在祁忻妍的身上,不知道会发生什麽样的故事。
祁忻妍见他失神的样子,不禁伸出手在他眼前晃瞭晃:“景怀钰?”
回过神来的景怀钰满意地上下打量瞭几眼,打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匣子:“再配上这支金步摇,很好。”
祁忻妍随他将步摇戴在自己的头上,她总觉得气氛好像有点暧昧?
景怀钰笑著说:“这支金步摇是我母亲嫁妆中的首饰,总是尘封在匣子中,今日倒是遇到个最适合它的人。”
他从第一眼见到祁忻妍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步摇,非她莫属。
月儿微微屈膝:“公子,奴傢先告退瞭。”
“去吧。”
祁忻妍小心翼翼问道:“我戴你母亲的首饰,会不会不合规矩?”
景怀钰宠溺一笑:“这有什麽不合规矩的?母亲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再说瞭,阿妍,我心悦你啊。”
心悦你个大头鬼!
祁忻妍没好气地白瞭一眼,干脆直接不说话瞭。
之后,祁忻妍和景怀钰两人又在包厢中等候许久,外面便传来瞭声音:“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