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孟云禾摸摸司语舟的脑袋,笑眯眯地说,“等我明年閑下来,在咱家也种上玉兰花,到时候叫你看个够。”
这时果然有贵妇带着孩童自另一边走过来,贵妇也身穿着诰命服,手中牵着一对大约五六岁的男女童,那双孩儿生得样貌有八分相似,看起来是一双龙凤胎。
“舟哥儿,那儿也来小孩子了,你去与他们玩儿啊。”
司语舟鲜少出门,更是没有朋友,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孟云禾便鼓励着他去交友。
“我才不去。”
司语舟皱皱眉头,“我们走吧,不想与旁人多说话。”
“你这孩子!”
孟云禾不满,“方才给你说了什麽你又忘了,出门在外,要注意礼仪。”
母子俩说话间那妇人已走了过来,主动招呼他们说:“瞧着是国公府大奶奶吧,我在武信侯府见过您一回。”
孟云禾忙笑脸相迎:“夫人好眼力,我也瞧着夫人面熟,想来是去柳表姐家赴宴时曾见过,夫人叫我想想,若是我没记错,夫人是平阳侯夫人!”
“正是吶。”
平阳侯夫人生得慈眉善目,听孟云禾能叫出她感到很开心,孟云禾记得平阳侯是在兵马司里任职,想必平阳侯夫人觉得她们都是武将亲眷,因而便待孟云禾格外亲厚了些。
孟云禾与平阳侯夫人又閑谈了两句,平阳侯夫人牵着的一双儿女中的那个姐儿突然开口了:“母亲,方才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去哪了?”
孟云禾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司语舟,她定睛一看,司语舟果真是不见了,孟云禾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司语舟出了什麽意外,她也顾不得和平阳侯夫人多说什麽,当即就找起了司语舟。
“舟哥儿,舟哥儿?”
孟云蕙和芳馥一直在后面跟着,看孟云禾着急的模样,二人忙迎了上来。
羞辱
芳馥开口说:“大奶奶莫要急,奴婢一直瞧着大奶奶跟小公子呢,方才小公子就往这边一拐,看着是在瞧什麽东西,这边地势开阔,他不会迷路的,奴婢一直瞧着呢,他应是就在这呢...”
孟云禾忙提起裙子要去找司语舟,还没等她过去,司语舟就从灌木丛中矮身钻了出来,瞧见孟云禾满脸的慌乱,司语舟极其惊讶:“母亲,你怎麽了?”
孟云禾顾不得答话,忙上前将司语舟拉过:“你这孩子,不是告诉了你不要乱跑吗,你吓死我了...”
“母亲,我没有乱跑。”
司语舟也瞧出了孟云禾的慌乱,语声温和地安慰孟云禾,“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在你能瞧见我的地方,我也一直能瞧见你,只是那里有几株花树,将我身形遮挡了罢了。”
芳馥瞧见孟云禾如此着急,也暗怪自己不该没拦着点舟哥儿,如此一瞧,大奶奶对舟哥儿的感情果真是不假,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见得会紧张到这个份上吧。
“是啊,大奶奶。”
芳馥也安慰孟云禾说道,“许是小公子没怎麽出过门,惹的大奶奶如此害怕。”
这里可是深宫啊,孟云禾唯恐司语舟撞见什麽不该看的,再遭人暗算,如今瞧着司语舟全须全尾的她才终是放心了下来,替司语舟拨下头发上的一片落叶,却发现司语舟一直将手背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