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萧摇了摇头:“谣言已经愈演愈烈,当大部分人都信以为真的时候,我们说什麽恐怕都难有人再信服。”
江千仞一声叹息:“可这谣言既然是沖我们殊剑阁来的,就不能坐视不理。”
薛怀走出来:“怀雪,这段日子还是不要随便出门了,我怕……”
城中怨气重重,若是有人效仿这金夫人将怨气撒到殊剑阁身上,只怕会有大乱。
江怀雪点点头:“我会小心些。”
“这段日子我们殊剑阁实在不大太平,但听沈神医说谢公子已无大碍但还需静养,谢公子还是莫要太过费神了。”
薛怀道,“若只是江湖中事,各家可能也还给我们殊剑阁几分薄面,但金家从商,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殊剑阁一连几日都闭门不再待客,期间江怀雪也溜出去过,但无非是听到了更多的流言蜚语,受到了更多的指指点点。
回来的路上,江怀雪买了一坛槐春酿,独自一人在院中凉亭喝了起来。
秋子萧和谢辞在一旁远远看见,秋子萧正打算上前宽慰一番,被谢辞拉住了。
“不是,小怀雪都喝醉了,我们还不上去关心一下?”
秋子萧指着那坛子酒,“东蜀最有名的槐春酿,极为醉人!”
关心一下不是重点,但这酒有必要尝一下。
“你回去呆着。”
谢辞拦住秋子萧,自己走上前去。
江怀雪的确已经喝得不少,她脸色有些微红,擡头看向来人却怎麽也看不清楚。
谢辞从江怀雪手中拿过酒坛,给自己先倒了一杯,然后将酒坛放在自己凳子下面江怀雪拿不到的地方。
“酒这种东西,对饮宴请皆可,但一个人喝闷酒,就没什麽意思了。”
“谢辞?”
江怀雪终于是认了出来。
不过她脑海中一片昏沉,倒是记不得自己还在生谢辞的气了。
她只是在谢辞面前终于敢流露出些许委屈来:“我没有想喝闷酒,我只是在想……在想一些问题。”
江怀雪已经有些意识不清,说话不着重点。
谢辞便也跟着她的话问下去:“什麽问题?”
“平日里大家都那麽相信我们殊剑阁,这麽多年来我爹娘的为人他们也都有目共睹,可是这一次……为什麽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们?”
江怀雪趴在桌上,一双眼眸湿漉漉的,显然是落过泪了。
“不然呢,相信有人杀人,相信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他们?”
谢辞笑笑,“他们津津乐道的谣言可以是旁人的祸事,但绝对不能是自己。”
江怀雪趴在桌上歪头看着谢辞,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疑惑。
大概真的是醉了,江怀雪对上谢辞的目光看得肆无忌惮,好一会儿她才垂眸看向桌上的酒杯:“谢辞,我好像看不透,看不透这件事,也看不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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