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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后脑勺,她只摸到了扁平的花托。
【要摸吗】
他开玩笑般地写。
【像不像在拆生日礼物?】
但黎蔓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她的手拼命往后缩,抗拒着他的触碰。
往前一步是万劫不複的深渊。
她可以放空思想去相信一个陌生的男人,但完全无法做到将自己交付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怪物。
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最恰当不过。
理智蒸发的声音聒噪,她的耳根胀痛得厉害,害怕到连嘴唇都在哆嗦。
她忽然开始庆幸自己是个瞎子了。
要是她还看得见,一定会被吓得昏厥过去。
可是他像是在这项活动中找到了乐趣,极其有耐心地带着她重新“认识”
自己。
哪怕她再怎麽反抗,手还是停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他捏着软趴趴的手,环住了自己的喉咙,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曾经对黎蔓做的那样。
就算是怪物,被扼住喉咙还是会感到疼痛的。
如果被掐断茎,就算再怎麽强大也是回天乏术。
他会如一朵普通的花一样从枝头坠落。
【这就是我】
他冰冷地观察着黎蔓的神色。
可惜再怎麽不愿意接受事实也晚了。
黎蔓只能接受和她一起依偎度过长夜的是个怪物的事实。
如果非要做出抉择,他希望是和她一起枯萎。
怪物本该不存在于人世,如果她要是这样想的话,那麽没办法,他只能带着她一起走了。
他忽然又怜爱起了被执着的自己盯上的女人,忘记上一秒他是多麽想要杀掉她,把她作为养分吸收后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体。
他握住她的腰,放在了双腿上,温和地劝解:
【你得接受】
他已经认定她了,黎蔓必须得认清现实。
他会一直在暗处注视着她的,直到他们被时间搅碎为止。
向日葵会追逐太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