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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飞机是齐冥曜私人所有,机上所有工作人员是借调了京雁机场最优秀的团队。
如若不是这般航线,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和齐冥曜这个层级的人见上一面。
来前做足了功课也没听说,有人会和他同行。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从这位乔小姐上机,连驾驶室的机长都知道了。
对身份的猜测大都分为两派,要麽是家里指腹为婚的联姻对象,碍于长辈压力出个差也得带着培养感情,要麽就是偷偷在外养的女人,连出差也色令智昏地放在身边。
空姐拿着餐盘回去,立刻有平日里交好的空乘来向最前线的她打探。
尽管她刚才也有诸多好奇,现在却只觉得所有旖旎的猜测,对他们都是一种冒犯。
“可能是工作上的伙伴吧,”
她微笑道,“毕竟他们好像只交谈工作上的事情。”
“这样。”
有人不信,有人兴致缺缺。
直到一个小时后,齐冥曜按了座位上的服务铃。
空姐走过去,笑问:“请问有什麽需要吗?”
话音还未落,就见齐冥曜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
她立刻会意,跟着小声。
旁边座位上的郁娇似乎已经熟睡,歪着头闭着眼,几缕长发垂落在脸侧。
之前手上拿的笔记本,已然被她整齐地放在面前的桌上。
“给我一条毛毯。”
齐冥曜压低了声音。
等拿到毛毯后,男人动作轻柔地展开,轻轻为旁边人盖上,又擡手调整了下直吹的空调风风向,再重新撚好可能灌入风的被角。
空姐就候在一旁,他却没有让她代劳的意思。
全程温柔得不像话,和刚上飞机时冷漠骄矜的模样大相径庭。
有八卦的人再来打探时,她似乎也没有那麽理直气壮地说俩人只是工作关系。
郁娇睡眠向来很轻。
从齐冥曜叫空姐过来时,她其实就醒了。
介于要醒不醒的纠结中,就感觉自己微凉的身体上被覆上柔软的毛毯,同时混杂着那淡淡的檀茶香。
这大抵是齐冥曜常用的衣物熏香,以至于一闻到这味道,郁娇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他清晰的眉眼。
她不知道他们的距离有多近,但似乎连他似有若无的体温,都有所感受。
机舱里的空调温度微冷,但此时她却浑身热了起来。
不过很快,温热离开,檀茶香逐渐浅淡。
闭着眼睛,听力开始敏锐起来,她意识到男人又恢複了刚才的坐姿,紧接着是书册在手中翻页的细碎声。
郁娇紧阖着双眼,克制着自己的一呼一吸深浅一致。
随着飞机微弱的颠簸,状似自然地将脑袋偏向齐冥曜的一侧,再借助下一次的颠簸,缓缓地落在他的肩上。
耳下的触碰明显僵硬了几分,男人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