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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个去处,侯镇欢喜着就赶紧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摸索着来到看了温家的大门口。
“他是谁?”
老远看去,原来温括已经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脱离了大部队,自己赶回家来收拾东西来了。
只不过让侯镇紧张起来的,不是他赶回了家,而且那个在院子里,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说笑笑的男人,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伸头过去,凑近一看,原来里面站着的,就是温括,那一脸的笑意,简直比对面那个男人还要不顾忌些。
“温括!”
侯镇着急地跑进院子,衆人的目光也随之彙聚而来。
“你出来了?怎麽样?是好是坏啊?大为回家了,你不知道,刚刚在城门口,他非得拉上我一起去显摆,我都——”
“他是谁?”
温括本以为他是来告诉自己好消息的,却不曾想,侯镇板着一张脸,就质问起了他来。
温括前后打量了一番,看了看侯镇那憋得通红的脸,有些得意道:“这是武功县令,他们家——”
“他来干什麽?”
也是趁着温括还没介绍完,侯镇再次直接打断了他,这次的怒气明显更重了些。
毕竟他才刚刚回来,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竟然就闻着味儿跟过来了,还如此堂而皇之,拉着他在院子里玩笑,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在下崔长生,和元回是旧友,想必公子就是元回经常提起的那个顽固小孩吧?在下见过公子了。”
他倒是装模作样地,客气得不行,可那话,侯镇是越听越来气,什麽叫顽固小孩,这是温括的评价,还是他故意在给自己下马威呢?
看向温括,侯镇的眼神里满是乞求,他要让温括给他一个说法,自己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长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以后你们会经常相见的。”
那人原本得意的脸上,突然一下子显得错愕至极,侯镇也是一样,他没想到,温括竟然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
而且看样子,他以后还会是温括的顶头上司,武功县的县令。
“你···你什麽时候定亲的?我问了你叔父,他说你还在守丧呢。”
那人明显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的,或许他今天匆匆赶来,就是为了要跟温括谈论谈论他们那些“不值一提”
的过往感情的呢。
“前段时间去了黔州,我···长生,你可是崔家嫡出的独子,我不能耽误你。
要是保不住你们崔家嫡出的血脉延续,我想令尊应该也不会放过我的。”
“那他呢?我听说侯家长子不是死在了西疆吗?他也是独子了。”
温括刚想反驳,侯镇就自己站出来,仰着脑袋硬气地开口道:“我还有个弟弟!”
“庶出的那个?他不是差点死了吗?你还留着他呢?”
说完这些他还觉得不服气,甚至还想接着跟侯镇掰扯掰扯,“你拿什麽跟元回提亲?一身的罪孽吗?我记得你还是犯官家眷吶,就算是回了长安,也还是罪奴!”
“他不是了!”
温括拦下激动的侯镇,帮他解释道,“陛下遣他回京,就是为了侯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