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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赎罪,赎他根本不知道的罪。
就这样活着吧。
许慎允深吸了一口气。
——嘭!
突然,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
许慎允一惊,即将断线的神经被扯回了现实。
云清许摔到在了床上。
他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发软的四肢,该死的药效,在不该发作的时候出现。
云清许抹去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水,有些废力地想着许慎允移动去。
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许慎允有没有昏过去。
等到他终于爬到许慎允的身边时,没有一丝犹豫,张开双臂将面前的人拥入了怀中。
“没关系,我也可以抱你。”
云清许的声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得是,他想要说出来,没有目的的说出来。
泪水还在控制不住地流下,药地麻痹越让他疲惫,他却越发用力地抱紧许慎允滚烫的躯壳。
明明他才是安慰人的哪一方,他却快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雨滴吹打秋叶的噼啪声淡去。
夜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了两颗紧挨着的心跳声。
就在云清许以为怀中的人已经睡了过去时,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
许慎允:“嗯。”
我听到了。
*
云清许一晚上没睡。
却并不是他有意守着,而是因为实在是行动力受阻!
他把许慎允拖到了床上,将对方手臂上的骇人血痕擦干后,又赶忙去对面宿舍里翻出药箱,找到退烧药。
等他拿着药小跑回许慎允床边时,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朦胧的晨光闯过窗帘留下的缝隙,洒在了床上,许慎允紧皱的双眉在那微不足道的暖意中舒展了开来。
胸腔平稳地上下起伏着,他安静地躺在灰黑色的床上,享受着人生中不多的安稳。
云清许坐到床头,将药小心给他喂下。
等一切全做完之后,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云清许疲惫地叹了口气,原来照顾人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