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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许远不明所以,诧异地问。
郁风撑着柱子回头,咬牙瞪着许远,嘴唇开合,无声地骂他:“我他妈总有一天会死在你手上……”
两人互瞪片刻,许远终于看出郁风有点不对来,走过去扶起他,带自己房间的床上坐着。
“你怎么了?又挨谁揍了?”
郁风没说被他爸踹了,只说:“不小心撞了腰。”
许远让他把衣服撩起来看看,果真有一块地方青紫发黑。
“日哦,看起来好严重,要不要搞点药涂涂?”
上次酒精烧背以后,郁风已经怕了许大夫治病,连连摇头,“你算了吧,我自己能好。”
“嘁。
对了你来我家干嘛?”
腩
“没干嘛。
这你住的屋?”
“嗯。”
郁风坐在床边,环视一圈,狭窄阴暗,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也没有台灯书桌。
许远的书包就挂在门后的钉子上,书本堆在墙角。
有一个小柜子估计是装衣服被子的。
“你把地上的语文书捡起来,我给你抽背课文。”
郁风说着,歪在许远的被子上靠着。
许远瞪眼:“你有病?”
“快点。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那就考出去。”
许远:“我操我满十六就能出去打工了,用得着考?”
郁风不耐烦地“啪啪啪”
拍被子:“考了再说。”
棒棒许陈春芬在外面听见许远磕磕绊绊背书的声音,不知怎么就信了许远确实是块读书的材料,闷头闷脑地想了几天,想通了愿意供许远读书,就读学费最便宜的、将来最能挣大钱的学校。
郁风跟许远闲聊的时候说了一下市里的中专和职高的情况,学习轻松、能住干净的宿舍,还有很多社会实践的课,毕业说不定就能掌握一门技术,就像修理厂的修车工或者理发店的总监哥一样,有一门手艺挣钱就比较轻松,至少比棒棒许那样靠力气吃饭轻松很多。
于是他自己也想通了,决定最后一个月好好复习复习,稍微认真一点参加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