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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妗安看着宁颂假装没事,但默默隐忍的模样,心里的心疼更甚。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麽?
本想着宁颂拒绝她的表白之后,是奔着阳光大道去的。
结果他接的电影一部比一部危险,但戏份却只是个小配角,远远对不起他的付出。
他还为此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这个傻子!
要是没有池原导演的赏识,宁颂现在又会在什麽地方呢?他们还会如今天这般重逢吗?
盛妗安不敢再深想,她走过去轻轻扶起宁颂的手,“我看还是去医院拍片看一下吧。”
宁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用了,前不久才看过医生,他说老毛病了,只能静养,不要让它受伤就好。”
盛妗安一听,越发觉得是刚刚自己那一砸才引起他旧伤複发,她绷着一张小脸,眼里却都是关心,“现在疼吗?”
“医生说複发的时候,每天都轻轻按摩几分钟,就能缓解疼痛。”
在宁颂期待的眼神中,盛妗安鬼使神差地给他的右手臂按摩起来。
他的手臂劲瘦有力,按下去并不像盛妗安自己的手那般柔软,反而有股血脉喷张的肌肉感。
宁颂享受地闭上眼睛,手臂上柔软的触感袭来,他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云端,整个人飘飘欲仙,一点也不想离开。
但他又担心自己皮糙肉厚,而盛妗安细皮嫩肉,她按久了,小手会酸疼。
那到时候,心疼的人反倒变成了宁颂自己。
“好了,安安,可以了。”
宁颂明知自己上瘾了,但还是克制着停了下来,“你这手法比一些医生还厉害,谢谢。”
盛妗安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能还不到五分钟,宁颂就喊停。
她越发过意不去,“你的伤前几天都没有複发,今天也是因我而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几天我就都给你按摩一下,直到你没那麽酸痛为止。”
宁颂摇摇头,口是心非道:“安安,这样太麻烦你了,还会耽误你拍摄进度,还是不了吧。”
如果,宁颂一味让她负责,盛妗安可能还会有所怀疑。
但现在他一副逞强,怕麻烦人的模样,反而让盛妗安相信他真的受伤了,又不好意思说。
盛妗安一口答应道:“不麻烦,我可以每天下戏后过去找你。”
“好,谢谢,那就有劳盛医生了。”
宁颂眼神都亮了几分,如果他有拟态,都可以看见这只老狐貍计谋得逞后,正悠閑地摇着尾巴。
盛妗安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天晚上就带着膏药,去了隔壁宁颂的房间。
她每次来剧组前,家里阿姨都会很细心地给她备上各种药。
没想到这个跌打损伤的药膏,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上门前,她还特地和宁颂打过招呼,问他现在方不方便。
宁颂的回複很快:你来吧,关秦有事出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
盛妗安看到最后一句话,感觉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她按了一会儿门铃,宁颂才姗姗来迟。
他的头发上还冒着水汽,几缕碎发湿漉漉地搭在他的额前,少年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