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为家母所钟爱,家父便种于母亲常呆的藏书阁。”
涂钦匪的声音有些低沉。
涂钦匪年幼时父母便离世,想来是在此睹物思人了。
“‘虽是富贵姿,而非妖冶容。
’高洁之人亦爱高洁之花。”
“姜姑娘过誉了。”
“齐国的花园里也种有山茶,不与群芳争豔,独有自己的姿态,开花时尽情肆意,敢与寒风冬雪中,争得一抹颜色。
落败时也无一丝留恋之色,整朵整朵的落下,决绝而刚烈。
有时会觉得像书中所写那样,红颜剎那间芳华永逝,有些悲烈。”
姜韫看着眼前的山茶树,心中有些动容。
涂钦匪听完姜韫的话过了一会幽幽开口道,“可惜现下不是山茶盛开之际。”
姜韫擡眸看向他,涂钦匪望着山茶树似是陷入了回忆中,泠泠月色下显得眸色有些哀伤。
姜韫心头有难言明的酸涩钻了出来,平日善于言辞此刻却一字难吐。
二人静静的站在月光下,眼前是故去之人所植山茶树,身后是存有历代诗经子集的藏书阁,历史地、明月夜、情人树、谈心语,这样的情景似是已超出二人该有的样子了。
夜色渐浓,二人方离去。
第二日晨起饭后后,姜韫脑中还在思索涂钦夫子抛来的问题。
“红烛,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去城郊一趟。”
姜韫突然对身旁的红烛道。
“城郊?姑娘怎突然要去那?城郊多是田地庄子,姑娘怎能去呢?况且。
万一遇上什麽不测可如何是好?”
红烛担心的一连说出了心中担忧。
姜韫心里也想过这些,但一直待在屋中也想不出什麽答案,去往各处看看或许有些帮助。
“那日,夫子曾提到的农户、小贩,高官这些人,我想,可能答案在他们那里。
去準备準备,跟管事说一声。”
红烛看着姜韫的样子想是拦不住的,便去寻管事了。
“去城郊?”
书房里,管事向涂钦匪禀报姜韫要去城郊之事,涂钦匪听完有丝惊讶。
管事想着贵客来的第一日,家主就吩咐过,要用心伺候,所以特来禀告家主。
“既然姜姑娘要去,你便派人安排好出行之事,派人保护好姜姑娘的安全。”
涂钦匪说完,管事便着手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