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干之位都能引得这群人针锋相对,不得不休。
徐茂和姜曜刚刚的一场争辩,倒是让纪安瞧出这个班的人小心思太多。
纪安细细的观察,班上大致分为两个部分的。
一种就是整日手不释卷,眼不离书的书呆子们。
刚刚的纷争吵闹,这些人就好像听不见似得,半点也不参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而另一种又分为两类,一是如他这样的勋贵子弟,虽然是家中庶子,可举止投足之间礼仪规矩尽现。
一如跟在勋贵子弟后头的附属学子们,虽然没多那种为奴为婢的卑躬屈膝,可也看着旁人的眼色行事。
刚才的争辩大部分是他们在其中捣乱起哄,让徐茂和姜曜下不来台。
纪安一来就瞧了一出戏,不可谓不感慨,想到纪老太太说的话,调整了心态。
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净土,他生来就在个名利圈里,要是不思进取,终究只会是旁人的往上爬的踏脚石。
这个时候,纪安把学院当做桃花源的假想已经在一场争辩之后烟消云散。
更加激起了纪安好好用功,低调做人的动力。
只有积累了自己的实力,才能在纷扰中挣得自保之力。
下午的讲课的讲书是位头鬓稍稍有些发白的老者,他的课说的并不生涩难懂。
纪安在侯府已经学了不少,可那些都是他自己的理解,有些局限,在这位讲书的口中却变得有趣深奥,纪安听得津津有味,连下课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身后的少年对着纪安很是好奇,大大咧咧的对着纪安说道:“喂,你去不去练武场啊。
听说今日学院专门请了京郊的总把头带着人来给教我们练剑哎,好多学子们都去,你要不要去啊?”
纪安瞧了瞧四周,发现没旁人,指着自己说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少年这才想起来刚刚的称谓很不礼貌,不过却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就是你,我叫顾詹,你叫什么?”
试图告诉纪安他真不是故意不叫他名字的,而是真的不知道。
纪安也没介意,介绍道:“我姓纪,单名一个安。”
顾詹一拍脑袋,对着纪安说道:“哦,你就是那个嫡子变庶子的倒霉鬼啊。”
说完顾詹忙捂住了嘴吧,睁大眼睛,一副懊恼的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才好的模样。
纪安瞧着这位说话很是好笑,这么直白单纯的孩子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隧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点头道:“对啊,我就是那个倒霉鬼。”
顾詹挠头挠脑的有些着急的解释道:“纪安,那个,我是说你……”
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顾詹急的脸越发的红了。
纪安心里好笑,装出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样,对着顾詹表现出一副: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的样子。
瞧着顾詹越发的着急,心里大大的感叹,果然,这才是少年该有的天真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