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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
他的妻子这样安慰他。
而对于父母与祖父间那上下鲜明的关系,直到双生子真正见到对方的时候,才有些明白。
高高在上坐在主座上的老人,表情刻板而严肃,他的双眼很冰冷,全然不像是是面对自己的家人,而是一群不相干的人。
就连最大胆的赤司征哉都不敢直视对方,拉着满手冷汗的弟弟,跪坐着老实的说:“初次见面,祖父。”
“初、初次见面,祖父。”
弟弟慢了半拍,比起强忍着的哥哥,他的嗓音明显破音了。
两个手握着的手更用力了,但是上位的老人却目光一凌,问:“哪个是哥哥?”
赤司夫妇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因为老人的话就像是讽刺一样,就像是在他们的自尊心上践踏一样。
哪位是哥哥?那可是你在他们出生三年后第二次见面的孙子啊,当初双生子生下来的时候,老人也只是过去看了一眼,问:【哪个是哥哥?】
不过相比于当年在得到答案就拂袖而去的老人,如今他的言辞有所改变。
赤司征哉抖着嘴唇说:“我、我是长子征哉。”
老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半晌才说:“很好。
征哉。
那么你呢?”
“征、征十郎……”
赤司尽量大声的说道。
“次子么?”
“是!
是的,我是次子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抽着鼻子,眼里满是被对方那深沉的气势吓出来的眼泪,哽咽着说道。
“很好。”
老人这才满意下来,全然不去看附近面色铁青的儿子儿媳。
*
他们的祖父惯来是个严肃且刻板的人,在幼年时兄弟两人看到他就会忍不住的发抖,对方的视线如同蟒蛇一样的盯准你,你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够被他透析,你在他面前完全起不了逃避和反抗的心思,任由着被他侵蚀。
年幼时候的两人,还不够成熟,轻易的被影响着,却也倔强的抗拒着。
赤司征哉还能够清楚的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祖父的形象,那个和他们一样一头红发和红眸的老年人,他的眼神却不像是个古稀老人,而是一个他人心灵和肉体的支配者。
在对方去世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却也已经懂事。
因为老人的遗言,灵堂里就只有赤司征哉一个人在守夜,依恋他的弟弟被赤司父沉默的抱走,大门紧闭,也将兄弟两人一直握着的手给轻易的隔开来。
那时候的赤司征哉不可不说是害怕着的,他一个人站在了灵堂里,偌大的空间里和他作伴的就只有案上的香烛还有香案后的棺材。
棺材是打开的,赤司征哉跪在前面,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和衣,不可避免的瑟瑟发抖着。
堂内没有开暖气,腊月的寒风从缝隙里争相蜂拥而进,年幼的孩子冷得嘴唇都发白了,但是他的脆弱没有人能够看见。
冷得让他的大脑都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