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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了他雪白的衣袂上,袍摆上精绣的游龙在一片金光中好似要纵飞而起。
殷鎏川总是云淡风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怔愕的表情,但一会就变为了玩味,眯着眼目光就看是从我脸上往下挪。
脑子里面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像是炸了,在这么股劲道下,我拉着绷带的手不自觉猛地一扯,握着的绷带带着皮肉就整个拽下来了。
结果我不是因为被看光了身子,而是因为疼痛,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被这杀猪似的嚎叫给震聋了,虽然很想开口夸奖一下自己极具爆发力的嗓门,但是钻心的剧痛之下,加之背上的伤口又开始大面积流血,我整个就脱力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上,就软倒在了床上,还是半侧着身子倒的,胸和背都没护住。
说实话,女汉子我很羞愤,可我想在流会血我就该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用管了。
人家殷少宫主一点也不见外,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坐在床边上,还既不知死活的摸了下我背上的伤口,看着手上的血懒洋洋道,“啧啧,小娘子倒是伤的很重啊。”
在伤口被戳了一下的刺激下,我清醒了不少,一时之间尽然想晕也晕不过去,我只得咬牙开口:“殷少宫主,麻烦您出去找婳眉来,门带上,谢谢。”
“包扎伤口的话,我也会啊,再说我们家小娘子的身子只得由我一个人看。”
殷鎏川低头看着我,笑眯眯的,完全不打算走。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欠抽至极的脸,真是想一口脏血吐在上面。
“殷鎏川,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么,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出去,不然我就……”
“——就怎样?”
殷鎏川毫无禁忌地看着我,挑眉问道。
我很想学李易杳在被调戏后当众吼出那句“小心姑奶奶我把你那玩意儿揪下来甩你脸上”
,我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我做出如此壮举的场景,结果直接导致完全说不出口,我决定不再讲废话,而是勉强实力拽过被子想把它盖在身上遮掩一下。
就在我伸长了臂膀之际,门外又走进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这次真是婳眉,可惜来得太晚了。
婳眉一转身,立即僵在原地,瞪大了眼,她看着坐在床边将淫爪放在我□裸的背上的殷鎏川,和面色苍白努力想够被子的我,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横眉怒斥道:“殷鎏川,你对沽衣做了什么!”
这是身为天枢宫护法的婳眉第一次直呼殷鎏川的姓名。
“婳眉,这是个误会……”
我极度虚弱地开口。
“沽衣,你不用多说,你婳眉姐姐替你出气。”
婳眉大姐大义正言辞道,继续横眉冷对殷鎏川。
他二姨娘的,我一黄花大闺女的一世清名就这么黄了……
殷鎏川这贱人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懒懒道:“我对我家小娘子做了什么,还用你管么。”
好姐们婳眉登时就怒了,解了腰间的鞭子想抽来,又怕伤到我,瞪着殷鎏川道:“没想到堂堂游龙天宫的少宫主竟是厚颜无耻的登徒子,你可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