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野草一同生长着五颜六色,花期漫长。
也同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是啊,边塞和长安不同。
许多时候条件艰苦你却觉得自在快意。
落日也与长安的不同,便是你读王维的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是只能想象而已,却不如亲眼所见的万一。”
谢瑾的话茬终于和苏词接到了一处。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自然该做那边塞的雄鹰翺翔于九天。
你什麽时候回去?”
苏词将酒坛子递回给了谢瑾,谢瑾没接。
“这酒水太过寡淡,不适合我。”
谢瑾拒绝道,“过两日便啓程。”
“替我带封信吧。”
苏词斟酌过后还是说了句。
“你这两日遣人将信送至我府上便是。”
谢瑾又像是想起来什麽似的,“这麽多年,苏伯伯从未收到你的一封信过,怎麽突然想要我为你带信了。”
除了你,其他人不合适,苏词心道,不过却也未明说:“或许是心血来潮。”
谢瑾看着苏词摇了摇头:“都道你是长安第一琴师,此次分别也不知什麽时候才有缘听你抚琴一曲。”
“你知道,我的琴音不与不识音律雅乐之人听。”
苏词笑着拒绝道。
谢瑾被苏词的言语一噎:“好听不好听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在你耳中只怕这长安城中的乐师每一位演奏都能得到一个好听的评价,又有谁是真正‘呕哑嘲哳难为听’的。”
苏词不可置否。
只见这状元楼下忽然热闹了起来,阵仗像是来了一位讲究排场的王公贵族。
谢瑾像是瞧见了他不想见的故人一般,起身的时候罕有的慌乱险先踩碎了别人家的瓦片:“苏词,多谢款待,今日我便先走了。”
谢瑾施展轻功,在房檐之间轻踩,似是乘风而行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诶。”
苏词慌忙起身还来不及叫住人,只看着人的背影逐渐消失,轻声补充了一句,“你倒是先带我下去啊。”
我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虽然名声不大好,但也总不能站在这状元楼顶高呼救命吧?
苏词的心情又烦躁了几分,抱着酒坛子百般斟酌过后还是让暗卫将他带了下去。
苏词抱着酒坛子站在街市上往状元楼里瞧去,不禁叹气:季子牧他们不知道还在不在,总之自己还要去结账。
苏词上了这状元楼在楼梯口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忽然清楚谢瑾为什麽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