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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阴怀江就算第一眼就看破了它的伪装却也未曾怀疑过白芷魂灭道消的假象。
这两个主仆,果真是瞒天过海中的个中翘首。
“那件事我也和母亲说过了,她也同意了。”
涂山月说得莫名,眉梢上挑着喜意。
“嗯?”
阴怀江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酌了口茶,“同意什么?”
“我和你的婚事。”
阴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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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说了?”
阴怀江瞳孔剧震。
“嗯。”
狐狸骄傲地翘起尾巴。
阴怀江一脸呆滞,默默将桌上不慎洒落的茶水揩掉,心里头安慰自己:早点说好,早点说好。
又过了会儿,阴怀江还是没忍住,纠结半晌后假装随意地问:“你……你娘亲她就没再说些什么?就……你和我成亲这事。”
最后一句仿佛烫嘴一样,涂山月只囫囵听了个大概。
“没有,她很欢喜。”
涂山月笃定。
“哦。”
阴怀江又喝了口茶,不说话了。
屋里安静下来,只间或听到三两道掬水声。
“我好了。”
终于有人打破堵在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阴怀江莫名松了口气,走过去将涂山月递出的棉帕接走。
“你再多睡会儿,晚饭我来叫你。”
阴怀江丢下这一句,忙不迭端起铁盆走远了。
涂山月卧在床榻上,目光幽幽地看着那道身影逃也似的离开,房门被关上,也关住了他极具侵略的视线。
“你们俩都说什么了?”
突然窜进耳朵的声音让阴怀江脊背一紧。
一回头,岚瞪着那双蓝澄澄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脸上还挂着几丝看西洋景的心思。
木门“砰”
地一声关上,隔断了岚偷摸往里头瞥的视线。
岚撇撇嘴,小声嘀咕了句。
“山月已经醒了,你那些东西准备好了吗?”
阴怀江把铁盆往她手里一塞,一本正经道,“没事儿别瞎打听,你把握不住。”
岚:……小主人就喜欢这么个玩意儿吗?岚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