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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下房内逐渐传出些许暧昧的声响,常山枕着双臂,慢慢闭上眼睛,想着明日早起伺候少爷起床,快速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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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邬琅便被杨记川摇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复又闭上,想眯一会,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五郎,起床了。”
“……几点了?”
“四更天了。”
“才三四点啊,怎么就上班了!”
“五更上朝,咱们已经不早了。”
邬琅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坐起身,一脸不耐烦:“我能不上朝吗?”
“不能。”
“我不管!
四点上班没人权!”
“快点,别闹了。”
这边说着,杨记川已然绑好了发带,穿好里衣衬衣,只差一件外套和靴子。
邬琅还像只刚洗完澡,被吹风机吹干毛的阿拉斯加,神情萎蔫地抱着被子,不情不愿地起身。
杨记川早早打好水给他洗脸,一张冰冷的毛巾往脸上蹭,邬琅打个寒颤,顿时清醒不少。
“醒了没?”
“我以后再也不要来永宁了!”
邬琅猛地抱住杨记川在他衣服上使劲蹭,大声抱怨。
“习惯习惯就好。”
杨记川顺了顺邬琅的背,让他起来穿衣服。
邬琅撇嘴,“我们果然得尽快走,谁受得了天天三点多起床啊,简直反人类。”
说完话锋一转:“诶嘿嘿,不过在邕州,咱们可没什么机会同床共枕到天明,不然还不被你那些属下给骂死。
害我做了多少次偷情郎!”
“我觉得你倒是乐在其中。”
说到这个,邬琅立马来了兴致,扔了手上毛巾,反身揽住杨记川的脖子:“主要是咱们次次都成功啊!
刺激。
要是被发现了,就只有尴尬了。”
“要不我们在皇宫里来一发!
绝对记忆深刻!”
邬琅光是想想都已经热血沸腾,孰料杨记川眉毛一皱,说“你先把眼屎擦了。”
邬琅的心就跟那冬天的火车进隧道似的,冷风呼嗖呼嗖的“川儿,你真是坏气氛!”
常山很快把邬琅的官方制服送了进来,邬琅抖开袍子瞧过,往杨记川身上一瞄,说:“甚好甚好,穿起来就跟情侣装一样。”
随后喜滋滋穿上。
秋日的午夜四点,天还是乌蒙乌蒙,常山打着灯笼走在邬琅和杨记川跟前引路。
这会儿是永宁高官上班的高峰期,两人时常能在路上碰到同样赶着上朝的官员,有的坐轿,有的骑乘,有的步行。
岁数上至七旬,下至而立,应有尽有。
将军府距离皇宫不近,光是这一段路已走出一身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