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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人!”
“不,江濉,你就是那种人。”
章淮目光如炬,狠狠灼烧在章淮皮肤上,惹得他神经一阵刺痛。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误会,但是哥哥他只听你的话,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呵,那么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阿玉只听我的话。
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他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管非要搬出家。
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有当他是家人看待吗。
阿玉不想回去我不会强迫他,所以你请回吧。”
雪越渐大了起来,章淮刚才踩过去的脚印早已被重新掩埋。
江濉紧抿双唇,眼眶泛红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爸爸他,是为了哥哥好。”
江濉哑着声音说道。
已经走离大门约有十步远的章淮停下步子,吐出冰冷的语句:“不,江叔叔他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
如果这个傀儡不听从摆布了,那他随时都可以丢掉。”
说罢又重新迈起步子。
“爸爸他不是这样子的。
章淮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江濉已经完全哽咽。
“你错了江濉,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对于你,我从来都不需要虚与委蛇。”
鸦色的伞遮挡住章淮的表情,但他却像化身成了这冰霜之神,冷酷无情:“还有,请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番模样来,我会恶心得很多天吃不下饭的。
走好不送。”
那抹高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那栋门里,江濉捂住脸缓缓蹲下身,泪流满面。
章淮的恶言恶语他原本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但是听到这些话为什么还是像整颗心都被生生掏出来暴露在这冰天雪地中一般。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我一眼呢,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废柴的!
都是江予的错!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满眼血丝,睁目狰狞的江濉狠狠抬起脸来,嘴里喃喃自语,如果他消失掉就好了。
恶从怨起,魔由心生,大抵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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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新年已经远远没有以前那般热烈的气息了,城市限放烟花爆竹,往年那些轰隆震天虽然比较扰民但至少很喜庆的爆竹声也逐渐消失。
整个京城除了那漫天的飞雪以及电视里反反复复播放着的老旧欢度新年的歌曲昭示着春节的来临,其他的似乎也就那样了。
大年三十的那一天,工作室里除了家在外地没有回家过年的胖子外就是江予这个有家不回的怪胎了。
胖子端了一盆饺子和面坐在一楼大厅的电视机面前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把面吸溜得超级响。
他吃了一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吃独食,然后就艰难地转过身子朝缩在赛车底盘底下修车的江予喊了声。
“嘿阿予,过来吃饺子,热乎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