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逼近,某人正人君子的面具隐隐有戴不下去的趋势。
许尽欢面红耳赤,感觉喝了药脑袋更晕了,“……能别问吗?”
闻聿唇角微扬,放弃敲开某只小贝壳的软肉,“好,不问了。”
“欢欢说什么就是什么。”
……
二楼,软软的床榻上已经并排放好了枕头。
手背触碰到一片灼热,闻聿道,“还没退烧,今天就不洗了。”
逼仄的空间里,许尽欢眼神更迷蒙了,但还是极为坚持。
“不,要洗……”
她里里外外忙了一天,一身的臭汗,要是不洗澡,肯定会熏着阿聿的。
许尽欢连忙找好换洗衣服,抱着就躲也似的进了浴室。
“我很快就好。”
闻聿无奈,只能叩了叩浴室的门,“水调热些,别又着凉了。”
“好……”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雾气弥漫上门扉,凝成晶莹的水珠,缓缓落下。
闻聿取下眼镜放在床头,捏了捏眉心。
近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再从机场过来2个小时,纵然身体是铁打的,也有些疲惫。
但精神却持续高亢着,特别是想着小姑娘主动挽留他同床而睡的模样,心头那股火就很难压下去,烧得缭绕愈烈。
闻聿打开行李箱,找出一套还算合适的睡衣。
忽而他顿了下,起身走到衣柜前。
衣柜里的衣物摆放得井井有条,但数量却少得可怜,T恤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一眼望去,其空旷程度简直可以和中年大叔光溜的脑门相媲美。
那件浅绿的吊带裙待遇最好,外面罩了防尘袋,放在衣柜最里侧。
闻聿缓缓拧起眉头。
给她准备的衣服一件都没带过来……
他看了片刻,很轻地吐了口气。
算了,慢慢来吧。
闻聿弯腰在行李箱里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挂在衣柜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