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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债主在其中施加了一点小小的手段才让负债人偿还债务,但这一点小小的算计,在他得到的好处相比,也没有那么卑鄙。
假如一开始方至淮就以报恩还债为目的要他放弃一切,他未必不会照做。
但是为什么要接近他,骗他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恋人呢?
李庭松轻轻地松开抓着项圈的手,目光像是隔了一层灰色的雾,他惨笑着道:“对,你说得对。”
方至淮没想到他都已经准备好应对一切突发状况,李庭松就这样轻飘飘地接受了。
像是逆风行走,本以为艰难的路突然为他打开了任意门,惊喜来得太突然,反而像是什么不祥的征兆。
他直觉有什么东西变了,而且他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内心疑惑的凭着以往的惯性向下走去。
李庭松接受了脖子上的项圈,方至淮试探着放开他,他也只是低头朝着卧室走去,链条沙沙地响在他的脚边。
过了半晌,方至淮收起文件,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李庭松窝在床上,清瘦的脸只露出一点侧面,大部分都藏在被子里,像是一个背着厚重的壳的蜗牛。
他绕到李庭松的背面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把李庭松汤勺式圈进怀里,他感觉到了怀里的身躯变得僵硬,他顿了顿,低声道:“吵醒你了?”
李庭松睁开眼,翻身面对着他,又垂眸抱住了他的腰,像是为了配合方至淮抱他的姿势。
方至淮受宠若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抱过去,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怀里的人呼吸轻轻打在方至淮的胸膛上,他激动的睡不着觉,但是又不敢动,心跳慌乱到他开始担忧会不会吵到怀里的爱人。
李庭松睁开眼,伸手摸了下去……
“你是想?”
他抬起头,听着方至淮陡然变得混乱的呼吸,他顿了顿,淡声道:“可以。”
方至淮就是心再大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思索着不对劲的来源,硬忍着在李庭松的手中退了出来。
“你是在自暴自弃吗?”
他斟酌着语气,在黑暗中摸李庭松的脸。
“自暴自弃?”
李庭松喃喃一遍,疑问道:“是这样让你没有征服感了吗?不好玩了?”
方至淮一头官司的否定:“不是,我和你不是玩。”
李庭松不置可否的“嗯”
了一声,似乎也并不纠结,既然方至淮没有需要,他也就不用上赶着了。
方至淮等了许久都没有下一句话,觉得喉咙哽住,浑身不自在,更何况他是个男人,刚刚李庭松摸都摸了……
“庭松哥……”
方至淮犹豫着要不要下床去洗冷水澡,小声挣扎。
“其实你是想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