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鸣用嘶嘶的气音说,“我不会伤害他。”
大丁哼一声:“你敢?”
“大丁,”
杨一鸣试探着去掰丁子的手,大丁的手很凉很用力,杨一鸣温热的手覆上去,双方都轻轻颤了一下,“大丁,你先放开我。”
大丁松开了手。
“我想帮他。”
杨一鸣很认真地说,“你也在帮他对吗?”
“我在帮我自己,”
大丁冷哼一声,“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不能。”
“为什么?”
大丁没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想赶走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大丁……”
“你闭嘴!”
大丁忽然暴喝一声。
杨一鸣一下子闭上了嘴,整个人都绷紧了。
大丁不耐烦地啧啧舌说:“我又没说你,你怕什么?”
杨一鸣深深地抽一口凉气,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大丁,用很慢很轻的声音问:“你,在跟谁说话?”
大丁没有回答杨一鸣的问题,他伸出食指,笔直地指向杨一鸣的眉心。
杨一鸣紧张地看着他,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大丁的状态不太稳定,目光是游离的,他想多跟大丁聊聊,想要尽力留住他。
于是杨一鸣说:“大丁,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真的不会伤害丁子木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有理由伤害他,”
杨一鸣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帮到他,我是一个心里咨询师,你记得吗?”
大丁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他微微侧着头,那样子好像在倾听,没过多久,他便又不耐烦地说:“行了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