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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直,”
大丁执拗地说,“一直做他的心理医生,如果他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你,他需要的时候你会在他身边。”
“可以。”
杨一鸣自然而然地脱口而说,甚至都没有过脑子。
说完之后,他自己倒是觉得有点儿可笑,感觉三言两语之间给自己找了一个“相濡以沫白首不离”
。
大丁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转移了话题:“今天我一听到电话内容就火了,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那个人。
结果丁子木不放我出来。
说起来我很惊讶,这他第一次拒绝放我出来。”
杨一鸣说:“你没发现吗,只有在他特别不安,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你才会出来。
可是今天,他的精神状态其实很不好,但你还是没机会。”
“我觉得他跟以前不同了。”
大丁说。
杨一鸣说:“他在下意识地重建他的心理,他现在会强迫自己面对一些突发状况,这是好事儿,他的心理足够强大了,才能够面对你们,否则他接受不了的。”
大丁挺直腰,直直地盯着杨一鸣说:“你不懂,他不是在重建什么心理,他只是……”
杨一鸣挑挑眉。
“他只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他什么都敢面对。”
杨一鸣觉得自己被当头一棒打晕了,一时之间分辨不清大丁的话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别自作多情了,”
大丁翻个白眼,“冯老师如果在,也是这个效果。”
“哦。”
杨一鸣哼一声,懒得提醒大丁,今天整整一天丁子木都有提到过冯老师。
“我问你,”
大丁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实情?”
“等他再勇敢一点儿,”
杨一鸣说,“我觉得这一天很快会来到。”
***
第二天,丁子木睡到快中午了才醒,他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躺在床上发呆。
他还有点儿怔忪,反应不过来这是哪里。
但是很快,丁子木就想起了昨天的一幕,他想起可怕的电话,也想起了废墟里的流浪狗。
还有,杨老师!
丁子木掀开被子坐起来,飞速地穿好衣服拉开了房门。
杨一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响抬起头来说:“午安。”
“啊,午安杨老师。”
丁子木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儿手足无措。
“睡得好吗?”
“好……”
“说实话。”
“呃……有点儿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