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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木只是很简单地说:“谢谢。”
挂断电话,丁子木跟袁樵打了一个招呼后又跑到面包房后面的小区花园里坐着。
这段时间他非常喜欢坐在这里,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天气炎热,但丁子木喜欢坐在一棵老榕树后面的石凳上,面前是一片浓绿的高大的灌木丛,正好可以把他藏在一片绿荫之中。
在这片安静而隐秘的绿色帷幕中,丁子木可以静下心来想很多事。
比如如何让丁奎强开口——丁奎强,一切从他开始,自然也要一切因他结束。
丁奎强的刑期要到八月底,还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让刘队长慢慢地审,但是丁子木心里很清楚,丁奎强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夏日酷暑,丁子木坐在那里心里一片冰凉。
“木木?”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丁子木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到袁樵站在灌木丛后面。
他站起身:“袁大哥?你怎么来了?”
袁樵迈开大长腿,两步就跨到了丁子木身边,他平时总是一脸不正经的脸显得格外的正经:“我跟踪你来着。”
“跟……跟踪?”
“我想跟你谈谈。”
“好。”
丁子木又坐了下来,主动开口说,“其实袁大哥,我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
“可我的问题你真的帮不了。”
丁子木摇摇头,“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袁樵说:“我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吧。
首先,你有心理问题,但凡心理问题总得有个起因,从你的身世背景和去年跟你那个爹打的一架来看,这个心理问题多少应该跟他有关系,对吧?”
丁子木苦笑一下,点点头。
“今年以来那个人没再出现过,可是最近你心神恍惚,而且电话特别多。”
丁子木摇摇头:“电话不是他打的。”
“我知道。”
袁樵说,“电话是一个姓刘的警察打的,对吗?跟你那个爹有关系?”
丁子木:“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笨!”
袁樵翻个白眼,“有一天你的手机放在休息室,电话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我替你接了一下。
你的社会关系简单得令人发指,能跟警察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一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