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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定定地注视着他,诡异的沉默过后,他突然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是……”
阿雁刚想解释,烬冶突然红了眼,似是忍无可忍般怒斥,“谁让你进那里的!
什么地方你都敢乱闯!”
被他这一下吼懵了,阿雁愣了好半天都没能说上话。
这是第一次烬冶在他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你还嫌我的麻烦事不够多吗!”
阿雁连痛也感觉不到了,嗡嗡的耳朵里只剩下他愤怒的余音。
他喃喃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你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偏偏去那个地方?”
烬冶猛地抓住他本就在痛的手腕,快要捏碎他的腕骨,质问道,“谁带你去的那里?你看到了什么?”
“没……没有谁……”
这样的烬冶对他而言好陌生,阿雁讷讷解释道,“我只是,追着兔子,迷路了……”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是想问路回来的,可找不见人,我以为,那栋楼里面有人能给我指路……”
“我什么都没看到。”
痛得快要站不住。
他看到烬冶近乎狰狞扭曲的表情,额头,脖子,青筋暴起,眼底渗出了红血丝,可怖骇人的模样。
这样的神情,好像自己已经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死罪。
阿雁忽地觉得很委屈,声音也带了丝哽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
“……”
良久,烬冶松开了他。
他没有再和阿雁争辩,只是转身离开,没有看他一眼。
“以后不准再乱跑。”
这就是他留下的命令。
人走了,阿雁还默默站在院中,朱雨瞧见他垂在身侧的手腕已经青紫一片。
被烬冶一路又拽又掐,很难完好无损。
朱雨急忙将他搀扶进屋,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拿来药膏给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