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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就’?这难道不是关乎子嗣的大事吗?她之所以在这里,为的不就是这个,冯敏敏感地察觉到蔡玠的不以为然之下微妙的不爽情绪,想不明白缘由,却不能丢下不管,小心陪着软话。
“夫人每个月请平安脉都会叫我过去一起看看,我老是没有动静,本来就不好交代啊。”
冯敏一般不会拿府里的事情请教蔡玠,连别的人和事都不会说,更别提她自己的,关键要孩子这件事她一个人努力没用,自然得跟蔡玠协商好。
听她软语温存说着自己的难处,什么夫人对她很好,不想叫夫人失望,大奶奶也很关心她的身子,送了不少补药,受之有愧等等,他突然就想到一个问题,“就因为府里的人对你好,投桃报李,你才想生一个蔡家血脉的孩子吗?”
还因为刺史府给了银子,不但治好了爹娘的病,她家的生活也因此得到极大的改善,事实如此,说出来倒有些银货两讫的意思,显得太市侩生分了,这话不好回答。
冯敏抿抿嘴巴,脸上红晕未退,在夜明珠浅浅的柔光下,粉软可欺,湛亮的眸光闪动,略微纠结。
他还保持着悬在她身上的姿势,肌肤相亲,亲密无间,一丝不甚明晰的失望从心尖掠过,他也不愿去做深究,指尖揩她弹软的脸蛋,似笑非笑,“好姑娘,想要孩子,你这个法子不是舍本逐末吗?”
听懂了的冯敏脸上粉云蒸腾,她倒是想要他多一点,奈何自己不争气,根本吃不消,现在这种程度,就快到她极限了。
蔡玠恶劣心起,偏生想勾勾她,让她也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亲亲女孩子漂亮的眼睛,像狡诈的狐狸诱哄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你主动点,我多给你几回,要多少孩子没有。”
第15章她似乎没有接受他?
冯敏可是仔细打听过的,这种事情并不是做得多就可以怀上的,女子每月受孕的时间多多少少有迹可循,若想让他在重要的那几歇在她屋里,少不得事先就说好。
这样想着,两弯凝脂欺雪的浑圆手臂搭上男人结实的肩头,下巴也挨上去在他脸上蹭了蹭,予取予求的姿态无声绽放。
蔡玠勉强满意,俯下身去享受她难得的主动,心绪间却还涌动着一丝不满,这丫头,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跟她生孩子的人是他,竟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着实欠收拾。
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吓到冯敏了,很快,又因承受不住呜呜咽咽开始抽泣,床幔在眼前飞舞,她泪眼朦胧,经不住求饶,“大爷……”
“大爷是谁?”
他呼吸滚烫,将所有的热情跟精力尽数释放在她身上。
“是……你。”
冯敏掐着他手臂,指尖发白,激烈的碰撞贯彻双耳,空气滚烫,令人窒息。
“为什么叫我大爷?”
所有人着这么叫的呀,这叫人怎么回答,冯敏嘴唇都快咬破了,可怜兮兮抽着,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蒸干了,喉咙发痒,指尖都用力到无力了。
身上的人良心发现,喘着粗气安抚地吻了吻她,引导道:“叫我阿玠。”
“阿玠……”
冯敏快崩溃了,现在他叫她做什么都会答应。
娇媚婉转的声音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身心皆是前所未有的舒爽,不够,完全不够。
冯敏一口气差点哽住,被威利诱着喊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早上起来,嗓子哑的春梅以为她着了风寒,还好冯敏这一次没将春梅安排在东间,而是院子里的东厢,离正房远远的,再大的动静也听不到。
冯敏红着脸起床,去东院将今的抄写任务完成,午后去上房打个照面,这一就待在自己屋里,将小里间散乱的书籍收拾了一下,跟春梅一起干些院子里的杂事,一晃就到去上房的时间了。
往这个点,春梅便去大厨房,央相熟的干妈给她些简单的吃食,避着东院的人拿回院子。
傍晚了,各处的差事已经快完了,没有白里管控那么严厉,婆子丫头们得闲各干各的事情去,春梅一次都没碰见过追根刨底的人,谁要好奇,不过敷衍敷衍就过去了。
偏生这一蔡玠回来早,先来了西院,见没有人,出门碰上躲躲闪闪的春梅,做贼似的,看见他吓一大跳。
眼睛一扫,就知这丫头有事瞒着,“拿着什么?”
春梅心跳砰砰,低着头不敢看大爷锐利的眼睛,搬出老说辞,“奴婢近来胃口大,晚上肚子饿,就从大厨房带了点吃食回来。
都是一各处余下的,没有额外点菜,大厨房的管事怕人说闲话,叫奴婢别招摇……奴婢娘说奴婢长个子呢,胃口大,多吃点也没什么,别给主子添麻烦就是了。”
掀开盖子的篮子里窝着两个白生生的鸡蛋、几块糕点、两根蜜薯,东西倒不多,春梅的说辞也很站得住脚,到底年纪小,遇事慌乱,一开口便是一大堆解释,多少显得心虚了。
蔡玠眸光微沉,摆摆手,放了春梅进去,抬步去了东院。
春鸢陪柳嫣去上房了,芳留在屋里,见大爷这个时候来,忙将刚沏上不久的枫露茶端出来,“这是夫人今儿刚给奶奶的,虽说大夫交代要少饮茶,好歹一年的新茶,春鸢姐姐便说就泡一杯给奶奶尝尝鲜儿,不然总念叨着。”
西北哪有这样的好东西,柳嫣不少的爱物都是京城那边费时费力运过来的,蒋夫人年轻的时候早享受过了,又待儿媳好,来了什么新鲜东西总要柳嫣挑过了再收进库房。
柳嫣子过得奢侈,比他在外书房的供奉还好些。
清透如水的绿玉杯子,一叶一芯的清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热气氤氲,轻抿一口唇齿生香,蔡玠不知怎么就想到冯敏屋里似乎不经常喝茶,只有他去了才泡一杯,她自己惯常喝凉白开。
而且她屋里也没有香薰香露之类的东西,前后通风,除过偶尔的药香,便是她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那也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跟柳嫣这里一比,粗陋的不像个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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