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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隋心口一紧,漠措手中一紧,阿若手中的杯子直接掉落在桌子上——她笃定,这个身姿就是那日跟她对舞之人,即便今日的姿势更刚强,也颇有男儿风度,但她就是笃信。
施荣贵看着那把腰身瞳孔微缩,下一刻,他已经不计后果地一剑挑开了苏陌的发冠,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整个人的英气突然转向柔美,激得人小腹一紧。
施荣贵几乎是本能地去扶苏陌的腰。
苏陌再冷静也被他的轻浮惹恼了,气息一动,心口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血液都凝固了,身子一歪,脸上血色尽失,整个身子便落进施荣贵的怀抱,挣扎不能。
漠措与阿若几乎是同时站起来,朝这边冲过来。
他们知道,苏陌的毒性被牵引出来了,赵隋自然也看出来了,冷飕飕地看向江淮王道:“苏陌是我的人,江淮王想试探到什么时候?”
江淮王咳嗽了两声,向下面大喝一声,“荣贵,休得无礼!”
这又向安王拱手,“安王见谅。”
施荣贵不甘不愿地将苏陌交到漠措手上,抬手嗅了一下,真香。
阿若将苏陌扶在原来的位置坐好,瞪了施荣贵一眼,“这个汉人好生无耻!”
这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刚好能让施荣贵听见罢了。
施荣贵眯起眼睛看向阿若道:“公主殿下误会了,这是我们汉人的礼仪。”
阿若不再说话。
赵隋走过来,将一粒药丸塞苏陌嘴里,“警告过你,不要动气。”
苏陌苍白着脸看向赵隋,他爷爷的,你这温柔的样子装给谁看?有本事把爷身上的毒解了啊?
赵隋被苏陌那直白的眼神噎得再不想说话。
那厢江淮王也起身,“看来苏世子身体不是太好,各位殿下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
厢房已经准备好了。”
阿若跟漠措将苏陌扶起来,看似不经意地格挡开了赵隋的手。
施荣修给他们带路,阿若和漠措往苏陌房间里一坐,便不打算走了。
施荣修笑道:“两位殿下,江淮王府没贼人敢来。”
兄妹俩无动于衷,兀自靠在坐榻上闭目养神。
苏陌好心地给他们沏了一壶茶,端过去。
谁知漠措解下腰间的水囊扔给她,“这里的东西不要碰。”
漠措就像是一头嗅到危险的野狼,在夜晚眼睛都泛着绿光。
苏陌原本想,这江淮王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真给他们下黑手,但结果她低估了人类的无耻。
江淮王是不会,但施荣贵却会。
三人坐到半夜果然听见了响动,施荣贵浑身酒气窜进来,一股寒意冻得三人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