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寨歌谣大会这周六就要举办了。
这些日子里,秦榛榛早上跟着盲人阿婆学绣线,下午下山帮侗寨长老们纠细节,捋程序,写视频策划案,又拍许多素材,每天晚上将素材传一份给白岩镇文旅宣传部门,直到夜晚点准时入睡。
生活一旦忙碌规律,人就成了部利落的机器。
来不及胡思乱想,关于巴乔大叔的去向,秦舒山回没回家,周姨又说了些什么,都不是秦榛榛所能顾及到的事儿了。
这天下山前,阿婆问秦榛榛:“孩子,你累吗?”
秦榛榛背上她的器材,蹲在地上,招呼小汤圆吃午饭,随后扬着笑回道:“婆婆,我就是劳碌命,最近这一阵子,觉得很开心啊。”
盲人阿婆仍旧平静,坐在一旁:“那就好。”
过了会儿又说:“年轻人,忙点好,为家乡做点事,是你的功德。”
下山时,秦榛榛抚着自己的肚子,这阵子生活规律,很久没胃疼过了。
虽是粗茶淡饭,气色却明显变好。
从前经常口腔溃疡,脸上身上莫名长些小疙瘩,这许久也没再出现过。
身体会疲惫吗?
似乎疲惫,却似乎又充满力量。
秦榛榛照例,下山后先去了花老头家,给他带些吃的。
自从季星泽搬回酒店,花老头跟失恋了似的。
门没锁,花老头不在家。
打电话去问,花老头一清早就跑去侗寨等着看戏了。
季星泽倒是开了车来巷子口等她。
这些日子,季星泽没再提和工作无关的事情,适当保持着距离,只是总来接她。
“等腾出些时间来,我回上海把那辆i卖了,在这儿买个国产电车,这样你就不用总想着来接我。”
秦榛榛坐副驾驶,开车窗,窗外的温度明显热了,风却依旧怡人。
“卖了车,今后都不回上海了?”
季星泽问。
“我答应了阿婆要沉下心来学技术,出师前都会呆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