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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叶仍旧望着旁边,但从他隐隐颤动的眼睫毛能看出来,他在忍耐着情绪。
抬起手按住一侧太阳穴,苏晨阳低低地“嘶”
了一声。
躺着的人果然被他的动静吸引住了,问道:“头痛了吗?”
苏晨阳半阖着眼,装作虚弱地应了一声。
沈珈叶撑着床垫起来:“我去叫医生。”
他掀开被子,还没下床就被苏晨阳拽到了怀里,那人的双臂穿过腋下,将他紧紧抱住。
“你——”
沈珈叶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苏晨阳的唇贴在他耳朵上,用他很熟悉的,耍无赖一样的语气道:“还好我活下来了,才能看到你这么在乎我的样子。”
说话时的气流爬进了耳道深处,沈珈叶咬住嘴唇,想掰开身侧的手,却被对方扣着后脑吻了过来。
这一吻不同于刚才喂水,苏晨阳舔着他嘴唇的形状,舌头挤进唇缝里,轻而易举就尝到了他的滋味。
灼热的气息霸道地挤占了他的呼吸,彼此的唇齿紧密贴合,似过往每一次情动般激烈地向他索取。
沈珈叶本来就烧得头晕,这会儿愈发呼吸困难,脑子里仿佛有一面大鼓在不断敲响震荡,心脏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不过比起被强吻激起的冲动感觉,此刻却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逐渐填满了饱胀的心房。
苏晨阳不再是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模样了,这个人真的逐渐康复了,现在就坐在自己面前,像从前健康的时候那样渴望着自己。
这是不是代表他不会再失去这个人了?
眼眶浮起滚烫的热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苏晨阳感觉到了,松开唇瓣看着他。
沈珈叶垂着头,他喘着粗气,嘴角还挂着来不及咽下的痕迹,整个人狼狈不堪。
在苏晨阳想捧起他的脸看一看时,他拍开对方的手想下床去。
苏晨阳再次抱住他,抓着脑后的马尾逼他面对着自己,继续蹂躏那双红肿的嘴唇。
束发的皮筋被苏晨阳扣住,沈珈叶扭动的时候,满头浓密的青丝便从皮筋里扯了出来,滑落在后背上。
指尖缠绕住他的发丝,苏晨阳顺着嘴角亲到了侧脸,最后停在耳垂上。
塔菲石的耳钉表面冰凉,沈珈叶的耳垂却充血滚烫,将耳钉与耳垂一道含进嘴里,苏晨阳口齿含糊地道:“怎么又戴上了?”
沈珈叶敏感地想往后躲,苏晨阳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待他吃痛了才放开:“就这么喜欢我送你的耳钉?”
眼泪已经止住了,沈珈叶抹掉脸上湿润的痕迹,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