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空荡荡的……贺礼呢?人不来,生辰礼总该备着了吧?就别藏着了,快拿出来给我,寡人便原谅你今日的大不敬。”
“没有。”
朱楹楹两手一摊,“陛下你这么有钱,秦国境内官员之礼无数,各国也给你送了奇珍异宝。
我宫里的东西全是你赏的,借花献佛也不能拿你的花送给你本人吧,这也太无耻了。”
三言两语,成功将嬴政聊炸毛,他指着朱楹楹,气得厉害,“你——你少强词夺理。
你随便将那金铲子熔几个,打个发簪或戒指,我都算你有心,你倒好,什么都不做就知道狡辩。
朱楹楹,你太过分了,一点都没把我的生辰当回事,这可是二十四岁,是我本命年的生辰。”
朱楹楹见他当真怄气得厉害,笑得没心没肺,抱歉,逗他玩的恶趣味她着实控制不住。
越是看上去严肃正经的人,逗得生气了,就格外有乐子。
但眼见嬴政脸越来越黑,朱楹楹识趣地见好就收,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摆到桌子上。
瓶瓶罐罐,还有酒盏和盘子。
朱楹楹将瓶子罐子一一打开,立刻透出酒香和桃子味儿,她调好酒,倒进酒盏中,递给嬴政一杯,笑道:“好啦好啦,看你还是这般不经逗,开个玩笑都能当真。
来,祝陛下生日开心,我先干为敬。”
朱楹楹抬手同他碰杯,一饮而尽,嬴政看着她,这简单到离谱的祝寿词,跟他小时候过生日那会儿一字不差……虽心有不满,但他还是干了这杯。
酒如喉间,味道似乎很熟悉。
嬴政微微抿唇品味,“这是……”
朱楹楹笑道:“是白桃气泡酒呀。
你小时候想喝,我说小孩子不准喝酒,只给你倒了气泡水。
记起来了吗?”
嬴政望着空空的酒盏,默了一会儿才说话,“记得……那时候,你还说等我满了十八岁,就让我喝个痛快。
可是你却骗了我。”
朱楹楹笑嘻嘻,给他满上,“好好的生日,语气这么忧伤干嘛。
我今天这不给你补上了吗?来,今晚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奉陪到底。”
说着,她看到桌上的罐子,将里头的开心果倒进盘子里,“唔,还有这个,开心果,它也奉陪到底。
开开心心的。”
嬴政笑了下,这才拿起酒盏,跟朱楹楹碰杯,“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事就原谅你了,但你还欠我礼物。”
朱楹楹不接话,算盘珠子打得还挺恩怨分明。
举杯时,朱楹楹看到他的手腕上灰黑色的绳子,伸手扯了下,嫌弃道:“你怎么还戴着这玩意儿?”
这东西他说过,是去赵国秀云山故地重游时,从那只大雁爪子上解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