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落魄的时候,要是褚荀敢对他做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装逼怪的。
褚荀弯起眼睛,很浅的一个笑。
把自行车停在楼下,褚荀带着他进电梯,按下四楼的按钮。
他家很宽敞明亮,收拾得井井有条,一眼望过去,像是设计师精心呈现的效果图。
褚荀原来这么有钱。
平时挺低调的,也没听他提起过。
“你平时自己收拾吗?”
江昼努力找话题,他现在寄人篱下,要是还摆着脸,显得他太不知好歹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就是褚荀的舔狗。
褚荀弯腰给他找了双拖鞋,“不是,有阿姨来收拾。”
江昼局促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感觉屁股下面是块热铁,他坐立难安。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温暖干净的地方过夜。
褚荀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又把地暖打开,屋内气温迅速上升。
江昼喝了水,冰冷的身躯总算是软和了一些,便脱下身上的校服,有点别扭,“衣服还你。
要不要洗一下……”
“不用给我。”
褚荀拉了条椅子坐到茶几对面,从书包里拿出一迭资料,又戴上了眼镜,淡淡道:“那件衣服反正是多出来的,我跟老师说过了,这件衣服给你。”
江昼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班长。”
褚荀叹了口气,“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
江昼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他难堪地移开眼,再一次开口,“我明天就会走,今天,谢谢你。”
“随你。”
褚荀低头在做作业。
江昼说:“你每天晚上回家还要学习啊?”
褚荀说:“嗯。
竞争太大了。”
“你成绩那么好……还担心啊?”
“别人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