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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跪地的金三闻言眸子露出一抹喜色。
只要守住了最大的秘密,他就不信夫人会袖手旁观。
捶足顿胸懊悔着的贾赦听到这话,身子明显可见的一僵,抬眸缓缓的凝视了一眼案牍之后的知府,像是在权衡一般。
过了许久,似下定了决心,贾赦上前一步,微微一鞠躬,轻声道:“按理此本作为呈堂证供,但我来之前说实话也小人之心过,总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可是!”
欣赏着知府骤变的黑脸,贾赦深呼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恭维道:“吾今日一见知府大人您便觉得倍感亲切。
约莫着是游子归乡,如今大人您乃是金陵的父母官,作为一名金陵人,我相信您。”
边说,贾赦亲自把账册递交。
见贾赦双手恭敬的奉上账本,金陵知府一时间有点微妙的感动,接过账册后便急急翻阅了几页,上面白纸黑字记载的与他脑海所想并未有多少出入。
毕竟诚如贾赦所言,作为金陵的父母官,有些暗1箱操作也需要他暗中点头。
一想起从中收取的好处,知府眉头往上一挑,久久凝视着大堂外越聚越多的百姓,心急如焚。
这祭田买卖一事绝对不能在公堂上明说,否则别说他乌纱帽保不保得住,就连这一条老命也堪忧。
整个人恍若站在悬崖边上,进退维谷,知府焦虑的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下意识的端茶抿了一口。
当茶盏掷在桌案上发出轻微的“咚”
的声音,倏忽间恍若宜春院的当家花魁一声黄鹂悦耳的天籁之音传进耳中,知府不由面露喜色。
“大人,你看这薛家……”
贾赦一见知府的神色,就心中有数。
若说以往他浑浑噩噩没准还真被骗走证据了,但如今他能很不客气的说一句,爷旁观过的斗争比你们这帮小子吃的盐还多!
装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这感觉简直是爽爽爽!
重要的事情说三十遍!
“这薛家……”
知府闻言,当即敛神,目光盯着账册,手不着痕迹的将茶盏慢慢的往账册所放之地挪。
“贾将军,这真是太目无法纪了。”
似被里面的内容震撼到,知府怒而拍案,“嘭”
的一声震撼的连桌案都微微响动,更别提靠近账册边的茶盏,瞬间发出“咚”
的一声,茶盖飞落,茶盏也咕噜侧倒在案桌。
水瞬间浸染了账册。
众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贾赦也一脸不可置信的揉揉胸口,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快,来人,那抹布来整理!”
知府对着左右衙役焦急的喊了一句。
衙役闻言,疾步上前。
这边,知府一脸“我有罪,但不是故意”
的神色,愧疚万分的走下台阶,对贾赦道歉,“贾将军,都是下官不好,无意之间疏忽酿成这祸。”
“无意,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