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饱了!”
张敬瞪两名小侍一眼,又恶狠狠地踩江上符一脚,才拂袖离去。
……
“江符那个白眼狼,枉我养育她多年,连句话都不肯说!”
张敬气着一张脸往青松院走,看见路过的蚂蚁都要踩上几脚。
随从低声劝解,“主子,三少郡也不容易,您……别说她了。”
三少郡自小就比别的孩子话少,她的脾性跟五少郡很相似,很是安静。
可主子却从少郡五、六岁时便逼着她说出‘想母亲’的话。
如此也能让将军过去主子房中。
奈何将军心中有家主,除去边境醉酒那日,根本连看都不看几位小侍一眼。
说来,三位小侍能让醉酒的将军一夜疯狂,也是因着他们三人刻意穿了暗紫色。
家主平日最喜欢着暗紫色衣袍,否则将军怎可能会……
唉……
主子明知将军不喜欢他,却还多年坚持,也是执拗。
“她不容易?我拼了命得来她,到底谁不容易?我都豁出性命了,她当然得为我做些什么!”
随从的话张敬半点没听进去,相反还觉得江符就应该为他做事。
“行了,你别跟着了,瞅你就不顺眼!”
张敬大吼一声,独自走了。
“这……三少郡……”
随从看着仅隔几步之遥的孩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带了孩子二十多年,跟自己的无甚区别,看她满目悲伤,顿时心痛不已。
江符扯动唇角,声音极轻,“无妨。”
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别人怀胎十月,诞生的是孩子。
父亲生的却是棋子……
儿时她听家主说过最多一句话就是:阿篱乃我幺女,自然要多疼惜着些。
而自己父亲说最多的是:你是我生下的,你不帮我谁帮我?你信不信我也不要你了!
以前,江符总以为自己的嫉妒之心、来源于江篱父亲为正室,又得宠。
如今看来,她嫉妒的……是那份从她未得到过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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