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三人这才知道,原来丁礼属于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看丁礼不过二十出头,就要操心许多事情,家里还有的长辈还万事不理,也是难为他了!
三人叹息了一声:果然这大户人家的日子也不是万事顺风顺水啊!
自从守孝开始,丁礼和贾蓉贾蔷小哥俩就住在前院,后院除了贾玲小姑娘住的里哥哥和侄子近些的那个院子还有花园没锁,其余的院子都处于尘封状态。
三个礼部官转了一圈心里就有了大概,加上丁礼留着人请了一顿饭,三人要走的时候又送了谢银,所以等丁礼送几人上车的时候,那位员外郎直接就把事情都揽下了:“贾将军且放心,这府邸是太祖爷赐下给另高祖的,院子的规制要改,地皮却还是贾将军的。
之后下官带匠作监的人来给将军修整,后面空出来的地方,将军自己处理着就好。”
这事儿丁礼不曾瞒着人,才把三位礼部的官员送出了荣宁街,荣国府还有贾家的其他人就知道了宁国府要改制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罢了。
贾史氏得到了消息,心里就是一颤。
隐约觉得丁礼意有所指,可又不知道关节在哪里。
之前又和丁礼颇有些撕破面皮的样子,也不好叫丁礼来问了。
贾赦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只比贾史氏晚上一点。
他可不用像贾史氏似的思前想后的猜测丁礼的目的,直接一撩袍角就往宁国府来问丁礼来了。
所以当贾史氏还在思考着丁礼的举动会给贾家带来什么变化的时候,贾赦已经和丁礼面对面的坐在书房里头喝茶了。
“我说大侄子,你这几天可有点闹腾。
我听说政老二来给小郡王爷卖好,结果被你挤兑得把他最喜欢的砚台给砸了,那可是端砚!”
“当日小郡王问政二叔什么出身品级如何,二叔眼神示意我来代答,自然便只能实话实说了。”
丁礼笑得特别无辜,好像那天难为贾政的行为都是被迫的一样。
贾赦听了丁礼的话立刻就拍着大腿笑道:“好!
好啊!
就是实话实说才气得他肝疼呢!”
丁礼摇摇头,看着贾赦痛快淋漓的样子不说话。
所以说,当家长的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不然兄弟阋墙是迟早的事情。
“赦叔,过几天礼部的人来给我改府里的规制,可要让人去哪里看看?”
“看什么?我那不过是个纵深的院子,可没什么可看的。”
贾赦摇头,不明白丁礼怎么提起这件事了。
丁礼看贾赦没心没肺的样子,有点不赞同的严肃看着贾赦:“那你说,你为什么自己开了一扇黑油漆的大门,再不从敕造牌匾下的正门走了?”
贾赦被戳中了心事,也不笑了,也不说话了。
“明年琏大弟弟就要成婚了,总不好和赦叔你的内眷还挤在一起吧?请礼部的官员看看,辟出个新院子来,让琏大弟弟住的松快些多好!”
贾赦干笑了一声:“大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琏儿那孩子和我不亲,说不定他就算成了亲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呢!
而且老太太不放人,我就算把院子拾掇出来了,空着不住人心里岂不是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