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畅情急之下双手在时迁腰间摩挲,又轻又缓。
于是毫不意外地感觉到他手上力道一松,和畅终于把自己挣扎出来。
虽然眼下情形乱成一团,虫疫也迫在眉睫,但时迁依旧忍不住,“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招数?”
和畅:“……”
这人是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的?
和畅气急,“你管我从哪里学的?!
你动不动就杀人的毛病才是从哪里学的?难不成阎罗帝君在启朝斩杀青耕,祸害凡人上了瘾,现在收不住手了?”
这下不等时迁开口,小老头秦广王像是被戳中了痛脚一般跳起来,“你可是殿下的小夫人,居然这么对殿下说话,莫不是故意扎人心窝子?!
况且老朽方才解释地还不够清楚吗?如果殿下不这么做,那大晟朝迟早会变成下一个启朝,这不过是用一小部分人的生命去换更多人!
况且我们冥界……”
“秦广王,别说了!”
时迁低斥一句,面色阴沉。
和畅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其实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明明也不是不懂,但是头脑一热,便口不择言。
时迁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头堵得慌,好像一颗心闷在水里,越沉越深,直到湖底,见不到一丝光亮。
他莫名地想起了冬至那一天,他的小侍女说,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死去的人就是永远离开了。
真是报应……
沈以泽确认了医馆内众人并无大碍,松了口气,“山神大人,他们如今还是普通的凡人,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地被杀死。”
和畅想也不想,近乎本能地维护时迁,“他又不是真的以杀人为乐,只不过他们感染了虫疫,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来遏制虫疫的蔓延。
我家大人都是为了挽救大晟朝的百姓,还要损伤自己的功德,你们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说这话?”
时迁挑了挑眉,意外地看了看还在闹脾气的人,心说,这就是凡人心易变?
“难道天机派想眼睁睁看着大晟走向毁灭?”
时迁冷笑一声,“也是,现在的小辈根本没见过真正的虫疫,不知天高地厚,可别被吓破了胆。
他们都感染了虫疫,现在就这么死了,还能安安心心地去轮回转世,不比全身溃烂死于虫疫更好?”
和畅听着心里又不得劲了,压着声音,又气又急,“大人,你是阎罗帝君,不是阎罗魔头大反派。
难不成得了虫疫的,你还要一个一个去杀过来吗?”
沈以泽也被挑起了火气,“山神大人的确活得久,只不过终日在背阴山躲着,孤陋寡闻,你怎知没有别的办法呢?”
和畅再次反驳,“活得久当然比你们知道多,不然你们那只血统不纯的老王八怎么能当上护派神兽?至少我家大人真正见识过虫疫,自然更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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