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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道:“怎么就胡说了,我难道说得不对吗?皇兄去世,谁是得益最多的人,就最有可能是杀害皇兄的凶手。”
皇后气得头晕,扶住一旁侍女的手:“你你!”
容长津面不改色,忽而轻笑一声:“皇叔说得对。”
他停下脚步,站在容渊对面,身形修长挺拔,嗓音冷冽淡漠:“为消除皇叔心中疑虑,孤就不走了。”
容渊心中笑一下,他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若是最后真相与你无关,叔叔一定向你道歉。”
容长津唇角含着薄凉笑意:“叔叔要道歉,当需有诚意才行。”
“......”
容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生得比他还高。
容长津手段凌厉果决,勤勉聪慧,他当太子,容渊心服口服。
只是,他不过想要一个女人,容长津却三番五次地阻扰,甚至明里暗里的敲打。
容渊轻嗤,一个女人而已,他容渊,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慕华黎莫名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往旁边躲了躲。
她转头,意外看见她的姐姐慕有思正捂着小腹,站在人群里,眼角尤有泪痕,忧心忡忡地看着皇帝苍白的脸。
慕华黎有些惊讶。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红霞染遍天际。
就要入夜,慕华黎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抬手捂了捂手臂。
下一刻,一件披风当头盖下,慕华黎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鼻端钻入一股寺庙里才有的焚香味道,禁欲沉静。
她掀起一个角,瞧见太子环胸而立,身形修长挺拔,俊容冷硬,鼻梁高挺,嘴唇薄冷。
他宽大的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若隐若现,散发一股隐忍克制的力量。
这么冷,她就不客气了,慕华黎将披风披上,顿时鼻端萦绕着太子身上的味道,很暖和。
那边的盘查还在继续。
这时,宁太医突然走向慕有思,说道:“才妃娘娘,你的香囊能否给微臣看一看。”
慕有思轻轻啜泣,点了点头,将香囊解下来,“最近本宫睡得不好,这是浅陌大师特地为本宫调制的安神香。”
宁太医没说话,他拿走了慕华黎的香囊,用剪子剪开了香囊。
几个太医围在一起讨论了一番,表情越来越严肃。
过了会儿,宁太医拿着那香囊,走向皇后,声音紧绷:“皇后娘娘,这枚香囊内含有微量的焚天散!
才妃娘娘怀有身孕,陛下日日探望,体内自然堆积了不少毒素。”
他声音不算大,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自然听得明明白白。
慕有思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她往后退了几步,背脊挺拔,嗓音淡淡:“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本宫做的?”
香囊?慕华黎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了太子。
他的腰间,悬挂了一枚锦鲤嬉戏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