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商莉莉一踏进办公大楼，就感受到诡异的气氛。
一路上有些人幸灾乐祸地望着她，有些人则投以同情的目光。
她加快脚步，一把推开行为研究办公室的门，众人偃旗息鼓，她的助手黛拉趴在桌上抽泣。
“商老师，您听说了吗，经费没批下来，咱们部门也要解散了。”
一个扎着粉色高马尾的女孩急切说道。
“小事小事，我去去就来。”
商莉莉嬉皮笑脸地安慰两个年轻女孩，转身后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没有犹豫就准备朝23层特别行政处杀过去。
【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将这个部门永远消失。
】
直到走进电梯，商莉莉才想起来，以她现在的级别根本刷不了23层的电梯卡。
“嘀！
——”
有人刷了电梯卡。
“谢了，奥奇。”
商莉莉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露出无比纯洁的笑容，甚至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23层。
“你有没有后悔过？”
奥奇背对着商莉莉，站在冰冷又光滑的金属电梯门前，没有回头，冷冷地问。
“没有。”
商莉莉保持着微笑，非常肯定。
“如果不是你提交了经费审批，特别行政处都快要忘记你们部门了。”
奥奇握紧双拳，他曾经在心里发过誓，永远不要再跟这个叛徒说任何话。
“我有我的计划，但现在不方便告知。”
23层到了，商莉莉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
她变了。
奥奇的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从前无论有什么异想天开的计划，她总是会第一时间告知所有行动队员。
她说过，队员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23层特别行政处，每个人都望着空气，其实他们是在查阅电子眼镜投射出来的加密影像。
不过在商莉莉看来，他们就像是一群只相信数据的疯子，自己曾经也是。
“商莉莉！
最近纸张短缺，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发正式通知，但显然你已经听到了风声。”
在研究所，最重要的决定都是需要纸张记录、留档的。
“梅里尔，我的申请报告书写的很详细，我们行为研究部需要的是经费，而不是解散。”
商莉莉强压情绪。
梅里尔摘下眼镜，露出标准微笑：“我当然知道你曾经非常擅长写报告书，但这是上面的决定。
行为学研究办没有像你当初承诺地那样，交出一张完美答卷，现在监考人要收卷了，你不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耍赖。”
如果要评定谁的表情更公式化，梅里尔还是更胜一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