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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个老顽固!”
宇文思源很有些气闷的哼了声。
虽然气闷,她却也不得不承认,性格刚正又不怕得罪人的葛慧,在通政使司任职要比在国子监做祭酒要称职的多。
只是,葛慧做过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又是清流的代表,若和她闹起矛盾,当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干耗着,有时候她这个皇帝对着葛慧也甚是憋气。
“现在倒抱怨起来了,当年不知又是哪个点他去通政使司任通政使的。”
宇文涟只管笑着打趣,对于女儿的郁闷心情并不在意。
宇文思源撇撇嘴,也不言语,葛慧那老妪现在真是谁都敢说了,早知道开始便不这样支持她,先压压她的气焰再用她,才会用的顺手。
那两年她的手腕果然还是有些嫩,父君也不提醒她,想是早在一边等着看她笑话了。
虽然吃一堑真的会长一智,但是免不了跌的鼻青脸肿,她现在在父君面前真是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宇文涟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样在一旁看着她一点一滴的成长,真是人生中的一件妙事,她的每一分进步都会让他欣喜万分。
通政使司职掌上传帝命,下通民情,申诉冤滞或告不法等事,早朝奏本、边外题本都由此处汇集,关防诸司公文也需由此出入。
以葛慧耿直不阿的性子的确能使通政使司办公更加公正、有效,为此,葛慧也没少得罪人。
葛慧这个人不但耿直而且聪慧,是得用的。
她肯这样得罪人,自然是明白皇帝就是看重了她的性子才任用她的。
是以,这两年胆子更加大了起来,什么人都敢评上一评,批上一批。
如此这般,她在清流中的名声是越发的好了,俨然已是清流的代表人物。
虽然她也有让人头痛的时候,但是瑕不掩瑜,皇儿还是很有识人之明的。
宇文思源见求救无望,只得慢慢踱回案前,继续她手中的工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对折子并不是没法解决,只是她还不愿意去用那法子罢了。
宇文涟见她的表情如此悲催,忍不住走到她面前,提点道,“我大凛人才济济,皇儿将那不甚重要的奏折分出,找些人帮忙分摊些又有何难?”
他毕竟是男子,虽然在登基典礼上皇儿机警为他造好了声势,但是有些人总免不了会对他阳奉阴违。
所以他执政初期便不得不多管些事,想想那时也时常看折子到深夜,感叹□乏术。
后来,朝堂上的脉络理顺了,却想着不如趁机教导皇儿政务,便没有卸下来多少折子,由两个人一并看了。
现今皇儿亲政了,名正言顺,这些折子全由皇儿来阅确实是多了些,何况也不需要看这么多,将部分奏折交由朝臣们去操心也是应当。
“可是,孩儿最喜欢的便是和父君一起看奏章,一个人在宫里看好没意思。”
在御书房还好,常常有父君陪着,等到了晚上,将余下的奏折带回寝宫独自一人看时那才叫郁闷。
她不是不晓得父君说的方法,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