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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思源冷汗直流,如果刚刚的气氛一直持续下去,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把持的住,万一做出些什么越规的事就糟了。
她的心情,只能藏在心底,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尤其是父君。
她刚想问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里,父君却将她扶起来坐好,有些抱怨的说道,“白露说你每日卯时正便会醒来,本想着在外间等你起来,没想到你今日竟起晚了。
我在外间等了你一刻多钟不见也你有起来的动静,只好进来将你叫醒。
来,这个给你,先醒醒神。”
说完就将早已准备好的擦脸用的手巾放入她的手中。
宇文思源晕陶陶的捧着温热的手巾,机械的擦着脸,怀疑这样的早晨是在梦中,幸福的甜蜜与酸涩一点点在心中滋长。
只是手中巾布温暖的触感提醒她,这是现实。
这样的父君,让她怎么能放得下心中对她的感情?
父君真是太坏了。
“父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思源下了床,向已经盛好了温水的脸盆走去。
他是怎么做的,她自小修炼内力,听觉也算灵敏,居然没能察觉。
“昨日不是和皇儿说过了吗?皇儿为了朝政日夜劳累,每日去宁宫请安太过辛苦。
如此,倒不如父君来皇儿的寝宫来看你。”
宇文涟的表情很是无辜。
宇文思源背着父君,向屋顶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道理?“父君,自古以来都是晚辈给长辈请安,怎么能倒过来呢?”
宇文思源的心里一片恶寒,她已经可以预见几天后谏官们向她砸来的雪片一般的奏章了。
看来自己又被父君耍了,枉费昨天她还为请安的事情难受了好些时候。
“怎么会是反过来呢?父君来这里又不是向皇儿请安的。”
宇文涟有些迷惑的眨眨眼,看着女儿有些发苦的面容,随即明白了她的心思,“皇儿不用担心那些谏官们。
皇儿是给父君请安,当然要按照我的喜好。
父君现在喜欢现在这样,别人又能说我什么呢。”
那些大臣们的确不会对你唠叨,只会对这我唠叨而已,宇文思源在心中腹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父君我现在不过是个快卸下担子的糟老头子,若动动腿脚就能让皇儿轻松些,又何乐而不为呢。”
宇文涟见女儿依旧气鼓鼓的嘟着嘴,连忙安抚。
“父君您可别这么说,如果糟老头子能长的如父君这般好看,只怕全天下的男子都要挣破了头去当糟老头子了。”
宇文思源向着屋顶翻了今天第二个白眼。
“况且,父君如果真是闲不下来的话……”
还没等宇文思源说下去,便被宇文涟打断,“奏折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会帮你看的。”
“好吧,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