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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佛堂,除大事外,旁的事她一概不掺和。
周慈青朝苏员外和乔夫人见礼,他二人也回礼。
苏员外更是道:“周弟,快快请坐。”
丫鬟倒了茶,又递了果盘,好生伺候着客人。
周慈青开门见山:“苏兄,请恕我无礼,直说了不中听的事。
想来苏兄也知晓了外头那些不堪入眼的传言,我也就不遮遮掩掩,同苏兄来商议一下该如何是好。”
苏员外等人早有预料,便也不足为奇,方道:“也真是巧了,方才我们便在谈及此事。
苏弟同我儿自是一片清白,可恨不知是哪里的小人在乱嚼舌根,说些子虚乌有的话!”
他二人谈话,苏知乐便不可随意插嘴,一脸憋不出的欲言又止倒是看得周慈青心中直发笑。
他便道:“若是想说什么,直说了便是,我同苏兄又不会怪罪你。”
苏知乐得了解令,急道:“传言总是有个出处的,趁着日头还早,不如先派遣家里人打探打探,究竟是谁传出的那些话。”
苏员外听他这话,不免讶然。
苏知乐还当自己说错了话,坐如针毡,拿上茶杯遮挡住脸。
乔夫人在旁以帕掩唇,笑道:“我儿聪慧了不少。”
周慈青在旁说:“罪魁祸首我却是已经找出来了。”
苏员外苏知乐皆惊讶,异口同声道:“是谁?”
周慈青说了几个名字,他道:“某不才,倒是在乡里有几个耳报神,消息传了不久便将这事早早告知了我。
你们得知消息的时间也不晚,只那些人担心得罪了村里人,说话便遮掩了些。
我却是常常同村里人打交道,三言两语能套得别人话,他们可不担心漏消息给我。”
别说苏知乐了,连苏员外和乔夫人也是满脸叹服。
苏知乐恨恨道:“既是知道是谁干的,捉了他们要他们好看便是!”
周慈青和苏员外同时道:“不可!”
他二人对视一眼,苏员外才恨铁不成钢地同苏知乐说:“你这是要以权压人不成?”
苏知乐恼了:“分明是他们说了坏话,难不成我们还得忍气吞声?”
乔夫人也怒道:“安排几个人下去要他们好看,也不是什么大事,揍一顿出口气就成了。
难道村里人还会因这般小事同我们置气不成?那他们可真是白眼狼了!”
周慈青安抚说:“嫂夫人莫急,名声立起来不易,摧毁起来却轻松。
苏兄本是以德行立于村里,若是做了这等人,名声上恐有碍。”
苏员外赞成地点头,还拂了拂自己的美髯。
苏知乐一瞧他这样,便道:“你心里头定是有了主意,才来找我们的,是也不是?”
周慈青笑道:“是。”
苏知乐也笑了:“我算是有了些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