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让他们叫上你。”
“不必,”
魏斯捷拎走吧台上的空杯,放进水槽,“跟她说我要来,提前说,她就不会来了。”
尹丽君哈哈大笑,没见过他闹脾气,挺有意思:“你瞎说什么。”
兴致起来的何丝要展示手艺,她涉足的领域实在多,酒吧也兼职过。
三人离席起身,朝吧台来,魏斯捷余光掠过,跟尹丽君道别:“促销的事情我跟主管说一下,先回去了。”
桌间距不宽,魏斯捷谨慎地穿行,中途被大桌的客人拦下:“空盘收一下。”
“那个……先帮我们开开酒,”
靠边的女生离魏斯捷更近,她的开瓶器摔到地面,半天没摸到,颇有不悦,“刚刚跟你招手半天,是看不到吗?”
魏斯捷应好,回头瞧一眼后厨,刚好徐从心站在吧台射灯里,往这边打探。
两人俱是一愣,徐从心偏开头,继续看何丝动作很大的耍宝。
没什么好躲,不明确的态度会让人愤怒,魏斯捷知道错在哪儿,只是觉得没必要成为徐从心的朋友。
他的人生有道泾渭分明的界线,除去父母,徐从心是少数跨过去跨过来的人。
知道的当不知道,发生的当没发生,仍旧无芥蒂地相处,让他有点光着身子、聚光灯下走路的耻感。
手生的魏斯捷拢着一沓盘子,慢腾腾转身,章呈阳等候已久。
这时候才爽快出声,他明知故问:“这不魏斯捷吗。”
等对方看过来,他挥挥手:“又见面了。
真不容易啊,你一天天跑什么呢,比碰见我爸还难。”
十几岁时年轻气盛,章呈阳跟魏斯捷有过节,这场战役的上风很明显,魏斯捷始终压他一头,用无视回应他所有捉弄。
单方面的鄙弃如同跳梁小丑,他劝自己蛰伏,能忍便是人上人,等到手握绝对性胜利之后,很难忍住不发难。
桌边男男女女,不少认识魏斯捷的同学兄弟,表情错愕。
这些面庞看得并不分明,魏斯捷示意手里空盘:“有什么需要再说,先走一步。”
“过来,一起吃。”
章呈阳被他用下眼睑瞅得不舒服,站起来说话:“你到底打几份工?忙得饭都吃不来一口?”
“不用。”
魏斯捷撇头就走。
身后有桌椅推开的声音,章呈阳来追他,疾步间,蹭倒道边的女生。
魏斯捷探臂扶了一把,章呈阳那桌立马有人怪叫起哄,他松手,女生小声道谢,不敢抬头看他。
他被章呈阳跟上,脖子也被回攀住:“可以啊,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考没考虑干点别的?”
魏斯捷身子骨比他硬不少,弓臂,将人怼开:“离我远点。”
稳了稳手上重物:“我嫌麻烦,这些,都可以扣你脸上。
要不要试试?”
吧台剩徐从心一个人,手臂环着盘花生米,一颗接一颗夹起来吃。
魏斯捷放东西出来,冲了个手,她幽幽评价:“狠话不是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