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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将漾着冰块的饮料送上来,魏斯捷轻声道谢,那层目光仍旧虚虚实实地笼在她头顶。
徐从心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反而成了梁维打击魏斯捷的工具。
她扬了扬手机,示意梁维由她结账:“说完了吗?你可以先走了。”
梁维循着她的面庞看了又看,像看一个从来没认识过的人。
他额角跳了又跳,心情不断下沉,咬牙般挤出几个字:“我在帮你。”
“帮完我,之后呢,要我回报你什么,”
徐从心认真凝着他,“你真的在为我着想吗?梁维,不要这样。”
梁维呼吸沉沉,表情难看了许多:“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徐从心淡淡地笑:“是怕我怪你吗。”
“我巴不得你怪我,”
他也缓和地扯唇,“说实话,我很担心你。”
徐从心终究没将话说穿,让作为对方代理人的梁维先行离开。
他没资格关心她,今日将她喊过来的行为很卑劣,乱跳的心依旧未平静下来,她穿越来来往往的车辆打量对街,法院台阶下合着电动门,方才聚在那儿说话的几位长辈已经不见身影。
她低声问:“叔叔阿姨呢。”
魏斯捷:“回酒店了,他们住在前边路口。”
“哦好。”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视线里的身影突然站起来,朝她摊开掌心:“我们回家。”
神游天外的徐从心没有搭上他的手,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他,干脆急匆匆走在前方,慌不择路,直到被红灯截停才恍惚问车停在何处。
魏斯捷今日根本没骑车过来。
被梁维揭短的他面色平静,站在离徐从心半步远的距离拦车。
车到后,拉开门颔首,示意徐从心先上。
她脑子极乱,忽然之间抱有蒸发避世的逃避心态,在微微摇晃的车厢中偏着脑袋,装睡。
睁眼时脸颊硌在一块略硬的肌肉上,她若无其事揉了揉睡热的肌肤。
车子正从小区大门拐入。
魏斯捷进门洗了手,在熟悉的水流声里徐从心越发局促不安,直到他回到沙发,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他一直盯着她:“不开心了吗。”
“没有,”
徐从心笑了笑,“你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今天我就不会傻乎乎跑过去了。”
他问:“梁维都跟你说了吗。”
“嗯,”
徐从心解释,“不过我更想听你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