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当啷。
金属相碰的碎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
忽然——
一道白光照进车内。
黑暗被驱散，兰莉吃惊地捂住身体回头看，强烈的光源对准车里，她眯着眼看不清外面是谁，神情紧张地捡起衣物加速穿上。
叩叩叩。
外面那人举着手电筒敲车窗。
她快速与维克多分开，重新坐回前排驾驶位。
用手指梳理头发，又整理一下领口，兰莉摇下车窗，车外站着的是夜间巡警。
“有事？”
她沉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这附近不准停车。”
兰莉：“我马上离开。”
巡警点点头，手电筒往车内照去，扫到后座上的维克多，他多问一句：“他是谁？”
兰莉：“我朋友。”
巡警命令：“身份证件拿出来我检查一下。”
兰莉从车上的置物夹板里翻出证件交给巡警，检查无误后，巡警冲着后座上的维克多说：“你的证件。”
维克多眼神不善一抬。
“他没带。”
兰莉帮他说。
巡警：“那不好意思了，你们得跟我去一趟警局确认身份。”
兰莉不解：“为什么？”
巡警解释：“女士，刚才我没看错的话，你和他关系不简单吧？你确认你的小男友成年了？需要我提醒你，和未成年发生关系在本州违法。”
“我当然知道这条法律……”
兰莉没好气往后瞥一眼维克多，真是麻烦，她对巡警说明，“他比我大，只是看上去年轻而已。”
巡警不听她辩解，只给出两个选择，要么出示维克多的证件，要么就去一趟警局。
兰莉脸色变黑，一时间被为难住。
“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