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方得体如林向野，沈长宁对他也是有着淡漠的疏离。
“他们来了。”
沈长宁开车门，拉着费扬的手：“别害怕，他们都是好人。”
方涛：“沈少爷，郑董事长。”
“我们都这么熟悉了，还说得这么陌生。”
沈长宁和方涛握手。
“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方涛说。
“好了，进入正题吧。”
郑怀琛说。
任磊为贺元韬开车门，贺元韬从车里走出来，虽然还没正式出道，却已经有了明星的风范，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一道风景。
几个认识的人在寒暄，身为局外人的费扬其貌不扬，在一旁局促不安地捂脸。
费扬被一道光晃到了眼睛，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摘下墨镜的贺元韬，他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心脏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不由得掉下泪来。
众人被费扬吸引过去，贺元韬皱眉，这个满脸是疤在哭的男生是谁？
贺元韬蹲下身子，递给费扬孩纸巾，向他伸出手：“你没事吧？起来。”
“谢...谢。”
声音像裴漾，但是这张脸完全和美如璞玉的裴漾判若两人，而且他还结巴。
费扬接过贺元韬的手，贺元韬抚摸男生的手背，手的感觉也像裴漾。
“你是谁？”
“我，我是，摄像师，拍演员的。”
贺元韬松开手，裴漾不会怕生。
不会这样说话磕磕巴巴。
费扬和贺元韬对视，两个人眼神复杂。
沈长宁：“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招的广告部的员工，上次沈氏集团的宣传照就是他拍的。”
费扬不得已走到人群中央，对几个人弯腰问好：“你，你们好，我叫费扬，多多指教。”
沈长宁握着费扬的手：“费扬之前出了车祸，所以在语言功能方面存在一些障碍，但是他的拍摄技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方涛说：“沈大公子都拍手叫好，那一定是业务能力顶尖的员工。”
沈长宁笑：“费扬，今天你的工作就是要为新人演员贺元韬拍摄出道公式照，工作量可能会很大，你要配合方总和贺元韬的需求。”
费扬：“好，明白。”
费扬，这个名字也和裴漾很像。
不过贺元韬发现虽然费扬说话慢吞吞的，但是业务能力确实强，他穿着作旧的阔腿牛仔裤和白色大号短袖整个人显得很青春洋溢，费扬满脸伤疤触目惊心，他发觉贺元韬在看着他，他想到是自己的脸吓到他，他向方涛要了一个口罩。
方涛在一旁观察工作的费扬，确实有点本事。
他能领会到自己对贺元韬的要求，甚至他拍的贺元韬完全展露出贺元韬最野性的气质。
“方，方总，能让人，打光吗？”
但是打光的任磊耐不住性子，达不到费扬的要求，贺元韬皱眉：“就一张照片而已，还需要什么光？到时候一加滤镜不都是看不出来吗？”
